p; 她抱着小瓮,低垂的长睫遮掩了瞳眸里的情绪。
…
陆映回宫的这日,沈银翎没去参加承喜殿的庆功宴。
她如同平日一般练字看书,给琢玉绣一件斗篷——
郦太后当她失忆了,和她说琢玉是她从前在江南的时候生的,夫君死的早,只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沈银翎听她絮絮叨叨地编着谎言,有些想笑,但想起国仇家恨,又笑不出来。
第二天清晨,沈银翎照例去侍奉郦太后用膳,却在殿内撞见了陆映。
他是来给郦太后请安的。
他玄衣金簪宽肩窄腰,腰间扣着蹀躞玉带,因为在战场上浸淫了三年的缘故,周身杀伐之气愈发浓郁,像是一把在血水中泡久了的狭刀。
他端坐在那里,狭眸眼尾多了一处指甲长的疤痕,昔日的金相玉质清冷矜贵化作慑人的狠戾,仿佛他永远都找不到那把能够收容戾气的刀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