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栩扳着手指头。
干干净净只爱她一人,这一点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只是坚定地站在她这一边,却是有些困难。
他还有阿姐,还有祖母和霍家……
偏偏阿姐又和郡主姐姐不对付。
霍明栩在心底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表哥能说服阿姐。
沈银翎和霍明栩离开之后,陆映从帷幔背后现身。
他是君王。
自幼跟着老师学习帝王之术,一生克己守礼不越雷池半步,沈昭昭是他这辈子唯一的例外。
可是她还想要更多。
如何给她更多呢?
她要无条件的爱,无条件的忠诚。
对一个君王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佛堂昏暗,年轻君王的影子倒映在地砖上,锋利而又寥落。
他注视崔季的牌位,良久,突然拔出腰间佩剑。
寒芒闪过,刻着“沈昭昭之夫崔季”几个字的牌位瞬间分崩离析。
…
另一边。
沈云兮离开盛国寺,哭哭啼啼地直奔沈国公府。
“娘!”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氏,又哭诉道,“我手头只有三万两纹银,如何还得起十五万?娘你一定要帮我呀!”
秦氏痛心疾首:“都是沈银翎那个贱人的错!当初咱们就该在大牢里弄死她!”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沈云兮擦了擦泪水,“娘你手头还有多少钱?”
母女俩点了点账本。
沈云兮的许多首饰都是宫中之物,无法变卖成现银,其他能变卖的杂七杂八加起来只能凑到六万两,秦氏手头的现银只有两万两,若是变卖首饰、田亩、商铺等家产,三天之内倒是能凑够。
秦氏不敢耽搁时间,哪怕明知加急卖出去只能用远低于市场价的价格贱卖,却也只能如此。
终于凑够银钱,秦氏叮嘱沈云兮:“先把钱还上,往后不可再上沈银翎那贱人的当!”
沈云兮哭着点点头,带着钱匣子还钱去了。
来到李夫人的府上,却见水榭里坐着十几位夫人,正在笑闹玩牌。
“容妃娘娘来了?”廖栗栗惊喜,“数日未见,容妃娘娘似乎清瘦些许,真有弱柳扶风海棠泣露之感!”
“钱都在这里了!”沈云兮示意莲心把钱匣子放在牌桌上,语气颇有些冷淡,“廖夫人既然在,也当做个见证,往后,本宫可不再欠你们什么!”
廖栗栗笑意温温:“都是姐妹,容妃娘娘说这些话岂不见外?来都来了,娘娘要不与我们一道玩几把牌?”
沈云兮冷哼一声。
李夫人轻哂:“容妃娘娘才输了钱,想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凑齐银钱。廖妹妹就不要劝她了,若是再输,岂不又要像上次那样大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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