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一盘盘菜肴摆到食案上:“再过几日就是春日宴,臣妾已经拟定了邀请的宾客名单,男眷和女眷分别誊抄了一遍,陛下可曾过目?不知是否还要增删?”
陆映正翻阅边疆送来的折子:“添上陆敏敏。”
霍明嫣怔了怔:“清河郡主陆敏敏?可是臣妾听宫里的老人们说,堂姐卧病在床,已经多年不曾在人前露面,但凡京中宴会,无论大小一概推拒……”
“告诉沈行瀚,正因堂姐久不露面,所以你才要请她赴宴。否则,旁人还以为沈家苛待了皇族郡主。”陆映不咸不淡,“再者,清河王也在京城,春日宴乃是多年来最难得的热闹盛会,清河王大约也想女儿亲自到场赴宴。”
霍明嫣摆盘的手微微一顿。
她抬眸,略待诧异地望向陆映。
她很清楚,这是天子在通过她,用名声和清河王向沈行瀚施压。
这很奇怪。
莫非陆敏敏的病另有隐情?
不是她不想赴宴,而是沈行瀚不肯让她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