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俞老夫子打量她:“你又是谁?”
“我是高家小妾,我叫殷珊珊。”殷珊珊得意洋洋地自报家门,又把两个儿子推到面前来,“我和夫君今日过来,主要是为了让您当宏哥儿和辉哥儿的启蒙老师。”
书房静谧。
沈银翎垂下眼睫,强忍住发笑的冲动。
寻常人家办宴席,尚且不会让小妾出面招待客人。
高征倒好,居然把殷珊珊带到了老师跟前!
这不是存心让人生气吗?
果然,俞老先生不忿道:“高征,你叫个妾室与老夫说话,是何居心?!”
高征吓了一跳。
他祖祖辈辈都在边陲小镇,哪里知道京城里的规矩?
殷珊珊嘴快,已经倒豆子似的开始反驳:“俞老先生,您这话就不对了,天底下人人平等,您凭什么瞧不起妾室?!难道我们当小妾的就没有人权吗?听说您桃李满天下,没想到您的心胸这么狭隘!”
“你——”
俞老夫子气得脸色铁青。
他今天过寿,昭昭又特意来看他,本来别提有多高兴,没想到先是来了个沈云兮,现在又来了个殷珊珊,简直是要活活气死他!
他怒道:“高征,还不带着你的妾室滚出去?!”
殷珊珊还想争辩,高征突然扬手给了她一巴掌:“不懂事的东西,还不快给老先生磕头赔罪?!”
前程和女人之间,高征还是分得清的。
俞青衡不仅桃李满天下,而且还是太子的恩师,他怎么能得罪!
殷珊珊的半边脸颊立刻红肿了起来,她不敢置信地望向高征:“你打我?!”
“快给老先生磕头赔罪!”高征声嘶力竭,拼命给殷珊珊使眼色。
殷珊珊这才注意到陆映脸色难看。
她可以不在意腐朽落后的俞青衡,但却不能不在意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
思及此,她只能委屈地跪倒在地:“是我说错了话,还请老先生莫要见怪。”
沈银翎捏着手帕,悄悄推了一把白鹤鸣。
白鹤鸣会意,立刻懂事地站了出来,献出自己的那份贺礼:“老师今日生辰,不值当为了这些人生气。学生家贫,送不起老师贵重之物。这是学生亲手抄写的贺寿词,还有母亲为您纳的一双鞋履,学生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三四岁的稚童,生得白净清秀,讲话时有条不紊,很讨人喜欢。
俞老夫子的心情这才稍微好转了些。
殷珊珊和高征却是满脸错愕。
狗儿这个贱种,居然当真拜入了俞青衡的门下?
那套文房四宝,也当真是俞青衡送的?
这怎么可能呢?!
殷珊珊忍不住喊出了声:“老先生,这孩子名叫狗儿,是个贱种,您怎么能收这种人当学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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