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发茬,贴在她的肌肤上,扎的慌。
白冉不禁想,他这一走,她,会不会不习惯?
应该,不会吧?
“安心养着,好好治疗。”
傅寒川再不舍得,也只能狠狠心。
“等着我回来。嗯?”
“……”白冉安静了好一会儿,抿着唇,眨了眨眼。
好。
…
第二天,傅陆两家,乘专机,离开江城,飞往爱尔兰。
盛子婳和傅秉致的婚礼,将在利默克里郡,阿代尔庄园举行。
…
白冉醒来时,是早上九点。
静姐在床边守着她,“太太,醒了?靠着醒醒神。”
说着,把床头给调高了些。
“太太,我去打水,先洗漱。”
嗯。
白冉躺在那里,看着静姐进进出出的忙碌,觉得,房间里出奇的安静。
静姐推着洗护车过来,见白冉怔怔的,盯着墙上的挂钟,猜着她的心思。
笑着道,“傅总三个小时前走的,这会儿,已经在飞机上了。”
嗯。白冉眨眨眼,由着静姐替她洗漱。
房间里,安静下来。
太安静了。
安静到,白冉都有些不习惯了。
怎么会这么安静呢?之前,傅寒川在时,并没有这种感觉。
白冉微怔。
难道,就是因为他不在了?
可是,他并不爱说话,本身就是个很安静的人。
尽管为了她,他很努力的在说话了,但本性难改,话还是少。
但有些人,天生的存在感极强。
即便是不说话,也没法让人忽略,傅寒川便是这类人。
“太太,好了。”
洗漱过后,静姐收拾了下,把餐桌推了过来。
“该吃早餐了,先喝点汤。”
白冉现在,已经能吃些软烂的食物了,但每次进食前,还是先习惯喝点流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