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如洪钟,“还有第三条证据,十日前,太子曾私下拿出一笔巨款填补军器监的窟窿,约莫三十万两,这笔钱来路尚未查清。”
谁都知道,谢家是皇商,有钱。
结合他之前与谢昭仪的私会,即便二人没有私情,也一定有金钱交易。
赵金宵根本不需要拿到十足的证据,光是二人私会就已经是大不敬。
皇上冷笑一声,“太子,你的手是不是伸太长了?”
太子额头冒汗,没想到他转了几手的事情竟被皇城司察觉了。
王家被抄家时财产不过寥寥,根本对不上账,皇帝让皇城司继续往下查。
太子担心连累到自己,于是拿出私房钱堵上这窟窿,免得被父皇察觉是他授意王巍贪墨。
不等他辩解,皇帝冷声道:“别以为朕不知道,私售火药一事也是你主使的,朕当时只是不愿意拆穿你而已,这些年你没少从中赚钱吧?”
太子匍匐在地,冷汗连连。
皇后双手绞在一起,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破局。
此时,离戈站出来替太子辩解:“请陛下明察,太子殿下察觉有官员私售火药,曾安排人明察暗访,只是尚未查清就发生了平阳侯举报一事,后又有赖侍郎身死,线索中断,所以才不曾将证据呈报皇上。
奴才这里有太子殿下收集的证据,所有证据指向王巍才是最终受益之人。
至于太子拿钱贴补军器监窟窿,也是因户部拿不出钱来赈灾,殿下心善,变卖了几处庄子才筹集到了三十万两。
一笔笔账都清楚地记录在案,请皇上过目。”
离戈呈上的证据足足有一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临时准备的。
皇帝看完后也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太子磕头道:“还请父皇相信儿臣,儿臣岂会干出对朝堂不利,对父皇不利之事?一切都是有人蓄意诬陷,请父皇明察!”
皇帝将证据交给赵金宵,扶他起身,叹息道:“有些事是父皇错怪你了,不过也是你行事不够谨慎所致,朕就罚你禁足思过三个月,好好在太子府反省!”
“谢父皇恩典,儿臣一定好好反省!”太子心头的大石总算落下了。
禁足三个月不算什么,只要不与谢昭仪的事牵扯上就好。
“至于谢氏,送回谢家去,不要污了这后宫的地。”
皇后急忙应下。
皇帝带着人离开,皇后母子齐齐跌坐在地上,好一阵后怕。
皇后朝离戈伸出手,抓住他感激地说:“多亏了离掌事力挽狂澜,否则太子今日难以脱罪,你那些证据是何时准备的?”
太子同样狐疑地看过来。
他们自己清楚,什么王巍才是主使者都是假的,卖庄子倒是真事,但并不是筹集的善款。
离戈谦卑地回答:“其实早在平阳侯上书火药案时奴才就防着这一天了。
朝中总有个别人对太子不满,以防他们翻旧账,干脆把旧账做清楚来。
王巍已死,什么罪名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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