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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夫人抬头,露出一张皱纹横生的脸。
她应该常年皱眉,所以额头上的川字纹格外明显。
看到沈兰,她露出疑惑,紧接着眼神转冷,丢开书籍。
“你是沈兰吧?”余夫人冷冷地开口。
沈兰放下食盒,把食物一一取出来摆在桌上。
“余夫人好眼力,是我。”
“你来做什么?看我笑话?还是来报仇?”
沈兰坐在余夫人对面,指着自己的脸问:“余夫人看到我脸上的笑容了吗?像嘲笑吗?”
“惺惺作态。”
沈兰一点不生气。
毕竟现在被关在这里的人不是她,她确实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嘲笑余夫人。
但没必要。
“余夫人嫁给余大人很多年了吧?可曾后悔过?”
“这与你无关。”
“严大人会认定您是凶手,大概率也是因为您夫妻不和,可我知道,您不可能是凶手。”
余夫人嗤笑道:“还用不着你一个婢女来操心本夫人的事。”
“操心谈不上,就是想和余夫人做一笔交易。”
“凭什么?就凭你是萧寂的房中人?”
“当然不是,就凭我可以帮余夫人走出这里。”
“哦?好大的能耐啊,说来本夫人听听。”余夫人露出轻蔑的笑容,显然是不信她的。
沈兰也不急,给她倒了一杯茶,“夫人以为自己能摆脱困境吗?”
“无所谓。”余夫人淡定的很,她不怕死。
“外人都说,余夫人对余大人已经没有感情了,连丧事都不好好办,其实在我看来,余夫人这是哀莫大于心死。”
余夫人动容,她强忍着不让眼泪决堤。
“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
“我听人说,当年余大人游学至江州,与夫人一见钟情,夫人违逆长辈的意愿,一心一意要嫁给他,宁愿跟着他到青木县那样的小地方吃苦,这份感情怎么可能不深呢?”
余夫人陷入回忆中。
年轻时,谁不是轰轰烈烈地爱过呢?
她宁愿与家人决裂,也要嫁给余源望,芳华之年,困守在青木县那块小小的地方,为他生儿育女,为他操持内宅。
她,甘之如饴。
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
好像是来到江州之后。
他升官了,身边附庸的人变多了,给他送女人的也不少,他开始流连外面的花丛,放弃了家里已经年老色衰的发妻。
沈兰轻声说:“外人都说,余大人能调任江州通判,是您娘家出的力,但我猜,这应该不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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