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还有小满,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一时意气,不管不顾小满,她失去爸爸,已经够可怜了,不然再没了我。”
沈穗在说给秦越听,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是她不想给林建业争这一口气。
是鸡蛋碰不过石头,如今她压根做不了什么。
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还年轻,今年也才不过二十三岁。
没病没灾的话至少还能活五十年。
但那位高副书记,他已经快六十岁的人了,或许再过些年就退休了……
总有机会的。
秦越本该放心的,沈穗的目光很平静,语气也安静的像是在说着家常。
可他又想到了什么,“那往后呢?”
现在做不了什么,是因为没这个能耐。
那日后呢?
若是有这本钱,她是不是会做些什么?
沈穗转过头去看他。
青年军官眉眼中带着几分急切,仿佛在担心什么。
“对他们来说,这事无足轻重,甚至可能都不需要专门吩咐,下面的人就能领会圣意,搞出些名堂来照拂我们母女。有了经济上的补偿,我再去纠缠,就显得特别不懂事,对吧?毕竟又不是那位姑娘拿枪指着林建业的脖子让他去救人。”
“可这对我来说,这是天大的事。我现在没法子,但不代表我一辈子都没办法。”
沈穗目光灼灼的看着秦越,“我总要为死去的人讨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