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爬起来,眼里满是不甘。
再这么下去,连命都保不住,思来想去,咬牙决定豁出去,亲自上门找许长安求条生路。
这天傍晚,清河县许宅门口,柳万山裹着那件破棉袄,颠颠走了过来。
他满脸灰土,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敲门时手抖得厉害。
小豆子开了门,一瞧是他,愣了愣,喊道:“许爷,有人找您!”
许长安慢悠悠从院子里走出来,瞧见柳万山这德行,眼皮子抬了抬,惊讶道:“哎哟,柳老板?您咋成这样了?这是咋回事儿?”
柳万山低着头,咬牙挤出个笑,拱手道:“许东家,我今儿来是认错的。
前阵子我糊涂,干了些混账事儿,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给我留条生路吧!”
许长安眯着眼,装出一脸懵,摆手道:“柳老板,您这话我咋听不懂?您啥时候得罪我了?我啥也没干啊!”
柳万山脸刷地黑了。
“许东家,您就别装了!柳氏酒肆倒了,铺子被拍卖,我落到这地步,您敢说跟您没关系?
我今儿认栽,只求您高抬贵手,给我,口饭吃!”
许长安哼了一声:“柳老板,您这话可冤枉我了。
柳氏倒了,那是您自个儿经营不善,雇刺客的事儿也是您自找的,我啥也没干,咋就跟我扯上了?”
“许长安,你少跟我耍花腔!老子今儿走投无路,才低头求你,你非要装傻?”
许长安摆摆手,淡声道:“柳老板,您这话我真听不明白。
我一个酿酒的,能干啥呀?不过……”
他眯着眼笑道:“瞧您这模样怪可怜的,醉月轩还缺个看门的,您要不要来?工钱不高,管饭,咋样?”
柳万山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这是让他当看门狗呢!
“许长安,你他娘的欺人太甚!老子当年在裕州横行时,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今儿让我给你看门?你做梦!”
许长安耸了耸肩:“柳老板,您不愿意就算了,我好心帮您,您咋还急了?我这忙着呢,没空管您!”
柳万山瞪着他,眼里满是火:“老子不信整不了你了,你等着!”
说完,转身就走,步子踉跄,破棉袄被风吹得呼呼响。
许长安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清河县的醉月轩生意红火得不得了。
这天晌午,许长安正站在醉月轩门口瞧着伙计们招呼客人,街面上却突然乱了起来。
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他眯眼一瞅,只见一群衣衫褴褛的人拖家带口往县里涌,肩上背着破包袱,手里牵着哭闹的小孩儿,个个脸上灰扑扑的,眼神慌得跟丢了魂儿似的。
街上摆摊的、赶路的瞧见这阵仗,都停下手里的活儿,探头探脑地嘀咕起来。
“这是咋回事儿?哪来的这么多流民?”
许长安皱着眉,扭头问旁边的小豆子。
小豆子正端着个酒壶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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