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天边刚泛起鱼肚白,他拖着满身血污爬回了醉月轩后院那间小屋。
身上衣服破得跟叫花子似的,左胳膊耷拉着,血糊了一片,屁股上的旧伤也裂开了,疼得他眼前发黑。
他推开门,跌跌撞撞地扑到床上,刚喘了两口气,眼皮子一沉,整个人昏死过去。
天刚亮,醉月轩前厅里伙计们忙着扫地擦桌子,昨儿剩的酒味儿还飘在空气里,夹着点早晨的凉气。
小豆子叉着腰站在柜台后头,手里拿了根鸡毛掸子,嘴里叨叨个不停:“你们瞧瞧,那姓唐的今儿咋没影儿了?
前两天还装模作样地搬坛子擦桌子,我就说嘛,这家伙就是来蹭吃蹭喝的,装了几天就装不下去了,八成又躲哪儿偷懒去了!”
他撇着嘴,眼珠子一翻,满脸不屑。
旁边几个伙计忙跟着点头附和。
“小豆子哥说得对,那家伙瞧着就不是啥正经干活的料,许爷心善让他住这儿,他倒好,偷懒的本事一流!”
“昨儿我还瞧他贼眉鼠眼的,肯定不是啥好货,估摸着是混不下去了,跑了吧!”
小豆子在许长安跟前是个红人,这帮伙计平日里都巴结着他,自然是他说啥就是啥,一窝蜂地跟着嚼舌头。
这当口,许长安从外头回来。
他迈进前厅,扫了一圈,没瞧见唐风那熟悉的身影,眉头微微一皱,转头问小豆子:“唐风呢?今儿咋没见他出来?”
小豆子一听这话,白眼一翻,哼了一声:“许爷,您还问他?那家伙指定又偷懒去了呗!
前两天装得怪勤快,今儿一准儿是扛不住了,躲后头睡大觉呢!我早说了,他就是个混饭吃的,您还不信!”
许长安瞅了他一眼,没吭声,回了小豆子一个白眼。
旋即径直往后院走,打算去那小屋瞧瞧。
推开那扇吱吱呀呀的木门,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扑鼻而来,许长安脚步一顿,眉头拧得老紧。
屋里光线昏昏的,他定睛一看,唐风歪倒在床上,满身血污,衣服破得跟筛子似的,胳膊上血肉模糊,屁股上的旧伤也裂了口子,血糊了一片。
床上那床薄被子都被染得红一块黑一块,他脸色白得跟纸似的,眼皮耷拉着,就剩一口气吊着。
许长安心里一沉,立马转身冲门外喊:“小豆子!赶紧去库房把我的药箱拿来,快!”
他声音急得带了点颤,自打遇上唐风那日,他就觉着这家伙迟早会惹上啥麻烦。
那天治完伤后,他特意在醉月轩库房里备了个药箱,里头塞了些草药、银针和几块干净布,怕的就是哪天唐风在外头撞得头破血流,得有个应急的法子。
毕竟这酒楼虽是买卖地,可他自己那点医术,总不能白瞎了。
小豆子在外头正跟伙计们吹牛,听见许长安这嗓子,忙颠颠跑过来。
他探头往屋里一瞧,吓得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这……这咋回事儿?血糊成这样了!”
他瞪着眼,手忙脚乱地跑去库房,翻箱倒柜找出那个木头药箱,抱着就往回冲。
许长安接过药箱,摆手让小豆子退一边去:“别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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