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抿了一口,暖乎乎的汤顺着喉咙下去,他瞧着白霜那张温柔的脸,心里一软,笑道:“还是我家霜儿好,换了别人,谁管我死活?”
他放下碗,拉着她手道:“不过我这身子骨是得练练了,那拿刀的要是真动手,我怕是跑都跑不赢。
回头得找个保镖护着,要不你这俊媳妇儿可就守寡了。”
白霜被他这话逗乐了,捂着嘴笑:“哟,相公还知道自己身子虚啊?
打不过别人就老实点,别整天在外头招事儿。”
许长安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眉毛一挑,嘿嘿笑道:“霜儿,你这是瞧不起你男人?
我身子虚?今儿非得让你瞧瞧,我虚不虚!”
他说着,一把将白霜拉过来,身子一翻,把她压在炕上。
白霜惊呼一声,脸红得跟苹果似的,拍着他肩膀嗔道:“你干什么呀!”
许长安低头在她耳边嘀咕:“干什么?我得给我媳妇儿证明证明,她男人的身子骨虚不虚!”
……
几日后的清河县,天阴得跟盖了层锅盖似的,风里带着点潮气,街上行人稀稀拉拉。
唐风裹了件旧棉袄,腰间别着那把短刀,悄悄溜进了县城。
他这回回来没什么旁的念头,就想着再瞧瞧宫婉清那张脸。
先摸清宫婉清的住处,踩踩点再说。
他挑了条偏僻的小巷子,打算绕到宫府附近瞧瞧。
这巷子窄得只能过一个人,两边都是高墙,地上铺着层薄雪,走起来咯吱响。
他猫着腰,步子轻得很,生怕惊动了谁。
可没走几步,巷子尽头忽然蹿出一只瘦巴巴的野狗,毛脏得跟抹布似的,眼珠子瞪得溜圆,冲着他龇牙咧嘴地叫。
唐风皱了皱眉,心想这狗瞧着不像是谁家养的,八成是饿疯了。
他不想惹麻烦,侧身想绕过去,可那狗像是瞧准了他,嗷地一声扑上来,直奔他腿咬。
他反应快,抬脚一踢,狗没咬着腿,却趁他转身的空子,猛地蹦起来,一口啃在他屁股上。
“我去!”
唐风疼得叫了一声,伸手去抓,那狗咬完就跑,眨眼没了影。
他捂着屁股,疼得脸都白了,低头一瞧,裤子上破了个洞,血渗出来,黏糊糊地沾了一片。
他咬着牙骂了句:“这他娘的什么狗,专挑软地方下嘴!”
他这屁股早年练武时摔过一回,留了旧伤,这会儿新伤叠旧伤,疼得跟刀剜似的。
他扶着墙喘了几口气,疼得站都站不直,眼泪憋不住地淌下来。
他一个大男人,杀人都不眨眼,这会儿却被条野狗咬得哭了鼻子,心里臊得慌,可那疼劲儿实在熬不住。
他一瘸一拐地出了巷子,满街乱晃,想找个郎中瞧瞧,可这天冷,街上连个鬼影子都没,他捂着屁股,疼得直哼哼。
正走着,迎面过来个人,正好就是许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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