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他才慢条斯理道:“诸位说得热闹,可我这人没啥大志向。
家有贤妻,日子过得舒坦就成。
宫娘子是厉害,可我这小庙装不下她这尊大佛。
买卖做得再大,银子赚得再多,总得回家有个热炕头等着我。
霜儿是我的根,我不乐意为了旁的,把这根动了。”
络腮胡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许东家,你这心还真定啊!
不过你还年轻,往后日子长着呢,哪懂女人这回事儿?
一个香味儿不够,还不得多试试不同的?”
“可不是,年轻气盛的,哪能守着个锅子不瞧别的碗?”
旁边几个老客也凑热闹,七嘴八舌地调侃:“许东家这是没开窍哩,女人嘛,不同的才有滋味!”
“就是,宫娘子那模样,搁我早点头了,哪还管啥贤妻不贤妻!”
“许东家这脑子,怕是读书读傻了,哈哈!”
许长安也不反驳,只淡淡笑着。
这些人不过是酒后胡咧咧,真要换了他们自个儿,未必敢接宫婉清这烫手山芋。
他懒得跟他们争,索性靠在那儿,眯着眼听他们闹腾。
这日天阴沉沉的,风里夹着点潮气,像是要下雪的模样。
白霜裹了件厚棉袄,提了个竹篮子,里头装着刚烙好的葱油饼和一小罐腌菜,打算给许长安送去醉月轩。
她这些日子忙着家里的事儿,听说许长安在酒肆忙得脚不沾地,心里怪不落忍的,便想着去瞧瞧他,顺便给他加个餐。
到了醉月轩,里头照旧热闹,客人三三两两坐着喝酒聊天,空气里飘着醉逍遥的酒香。
白霜一进门,小豆子就瞧见了,忙跑过来招呼:“嫂子,您咋来了?许爷在后头跟账房对账呢,我去喊他!”
白霜摆摆手,笑道:“不用忙,我自个儿进去找他,你忙你的去吧。”
她提着篮子往里走,路上却被几个喝酒的老客拦住了话头。
那几人正聊得起劲,见白霜过来,其中一个满脸胡茬的汉子咧嘴道:“哟,这不是许东家的媳妇儿嘛?今儿咋有空来瞧你男人了?”
“你可得看紧点你家男人,宫娘子那阵仗,啧啧,真是下了血本要抢人哩!”
白霜一愣,手里的篮子紧了紧,忙问:“啥宫娘子?咋回事儿?”
胡茬汉子乐了,拍着桌子道:“你还不知道?前儿宫娘子带了丝绸珍果来谢你家男人救命之恩,当众表了心意,说要以身相许呢!”
“不过你家男人倒是硬气,当场给拒了,可宫娘子说了,这事儿没完,怕是要缠上喽!”
白霜听着这话,心里像被啥堵住了似的,脸上笑意淡了下去。
她低头摆弄着篮子,低声道:“还有这事儿?我咋没听说……”
胡茬汉子见她这模样,忙摆手:“哎,你别多心,许东家那意思明摆着,就认你一个,宫娘子再俊他也没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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