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走到张文远跟前,拱手道:“老爷,柳府那边来人了,说柳老爷催您再加把劲儿,使劲压一压清河县那酒肆。”
张文远听罢,手里的布巾停了停,眯起眼瞧着桌上的酒壶。
他放下布巾,挥手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下人应声退下。
张文远端起酒壶给自己满上一碗,酒液晃荡着,泛起几圈涟漪。
他慢悠悠喝了一口,酒味儿在嘴里散开,带点辛辣。
柳万山这回是铁了心要弄死那许长安,前头粮价炭价涨了不算,如今还催着再使绊子。
这事儿不难办,县衙的名头一抬,谁敢不低头?
可他也不傻,柳万山给的那箱银子和两个丫头虽好,总得再榨出点油水来。
他放下酒碗,冲院子外喊道:“来人!”
不多时,四个彪悍的差役走了进来,一个个膀大腰圆,腰间别着木棒,身上穿着厚实的官服,靴子踩在地上,声音沉闷得很。
张文远指了指他们:“你们几个,去那个什么酒肆,再去查查税。
账簿翻翻,货架动动,别留情面。”
差役们齐齐点头,领头的拱手道:“老爷放心,保管办得妥当。”
说完,他们转身出了院子,脚步齐整,渐行渐远。
酒肆的门前,太阳挂得有些低了,影子拉得老长。
铺子里人来人往,几个熟客正围在柜台前,小豆子忙着招呼。
阿福站在一旁,帮着称重。
就在这当口,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四名差役闯了进来,靴子踩得地面微微发颤。
他们一进门,也不吭声,径直走到柜台前,翻开账簿就开始查。
小豆子愣了一下,忙放下东西,上前道:“几位差爷,这是咋了?铺子账簿齐全,您慢点翻。”
领头的差役没理他,伸手推开柜台后的木箱,里头的地东西哗啦一声倒了一地。
铺子里乱了起来,差役们四处翻腾,货架上的坛子被掀翻,粮食撒得满地都是。
小豆子急了,跑过去抱住一个酒坛,生怕被砸了。
“差爷,这是酒,可别弄坏了!”
话音刚落,一个差役上前,一把推在他肩头,小豆子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阿福见状,忙跑过来扶他,可还没站稳,另一个差役挥起木棒,照着阿福背上狠狠敲了一下。
阿福闷哼一声,踉跄着退了几步,棉袄上多了道灰印。
小豆子气得脸都红了,攥着拳头想上前,却被阿福拉住。
差役们翻遍了铺子,账簿丢在地上,货架歪歪斜斜,客人都被吓得跑了出去。
领头的差役拍了拍手,斜睨了他们一眼,旋即迈步出了门,留下满地狼藉。
小豆子站在铺子里,气得胸口起伏,脸红得像烧透的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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