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底是谁?我干什么龌龊事了?”董成信一脸无辜,仿佛他被冤枉一般。
“军统武汉站,我叫安靖江,九一八事变后流亡关内的东北人之一。”
“你曾在华北区干过一段时间的外勤,应该清楚军统的手段,也知道军统不会无缘无故抓自己人。”
“若你现在全盘托出,我就当你是戴罪立功,否则,我会把军统的酷刑全用在你身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靖江说到最后,声音带着一丝渗人的冰冷。
“你是安靖江?”
董成信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关于安靖江的大名,他曾在军统内部不止一次听过,关东魔女,杀人如麻等字眼。
而且,他曾在华北见过安靖江一面,那时候的安靖江穿着黑衣皮靴,一副冰冷冷的样子,与面前这个穿着旗袍高跟的女人判若两人。
“九一八的时候,那年我十七岁,亲眼目睹了日军杀光县城所有大户,坑埋妇女,幸运的是,当时黄显声将军率领义勇军进攻县城的日军,我和同学们被救了出来,送到张校长在北平办的东北大学……。”
“为了国仇家恨,我一个女子尚且敢与日本人以命相搏,你一个东北爷们,大好男儿,却给日本人当走狗汉奸,你对得起那些连白面都吃不上的东北父老乡亲?”
安靖江的声音充满愤怒与怒其不争。
董成信羞愧难当,因为安靖江说的是实情,东北沦陷后,流亡关内的东北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少,皆为抗战而出力,有人投国军,有人投西北,有人投地方民团,有人返回东北加入义勇军……,前赴后继,挥洒热血,相比之下,他做的那些事,不仅上不得台面,还丢尽了东北人的脸面。
“你想知道什么?”
董成信心里清楚,军统武汉站能盯上他,且敢把他抓捕到这里,肯定是拿到了他通敌的证据,不然,武汉站没有这么大胆子敢抓他,要知道,他明面上是军统二号人物郑介民的手下。
“你从什么时候给日本人做事的,你的上线是谁,你都为他们传递过哪些情报?”安靖江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睿智。
“去年六月,我被他们拉下了水,我的上线叫陈达……。”
董成信可能是出于愧疚的心理,也可能是知道军统不会乱抓人,强撑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不如老老实实交代,免受皮肉之苦。
在其的供述中,他是被金陵汤山温泉招待所的廖雅权拉下水的,后来廖雅权给他安排了上线,让他每隔半个月给上线传递一次情报,他明知这是叛国之举,却不敢不听话,只因日本人拿他在东北的族人相威胁……。
虽然董成信当了日本人的走狗汉奸,但他传递给日本人的情报,都不是什么重量级情报。
“陈达住在什么地方?”安靖江冷声问道。
“汉阳镇胡家大戏院隔壁的照相馆。”董成信道。
安靖江转身看了李季一眼:“我现在带人去端了照相馆?”
“不着急。”
李季饶有兴致的扫了董成信一眼,笑道:“董参谋,你给日本人做事,也是上了廖雅权的当,不得已而为之,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肯配合,我一定在戴老板面前为你美言,保住你这颗项上人头。”
“你是?”董成信皱了皱眉,他不认识李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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