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9点来钟,和尘律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里,天花板上的灯管眨了两下,亮起了光。穆善明说了句随便坐,转身就匆匆去了卫生间。
宁毕书手里拿着瓶还没开瓶的红酒,走进茶水间。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一个开瓶器。把红酒打开后,他又摘下身后的背包,从里面拿出最后一袋中药,拧开瓶盖,飞快地两口干掉。
等穆善明回来,宁毕书已经倒好了酒。
他随便找了个工位坐下。
穆善明一进门,宁毕书就笑盈盈看着她,微笑道:“穆律师,我在酒里下了药。”
“宁先生,这种玩笑,有意思吗……”她板住脸,掩饰着心头的慌乱。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穆善明此前并没有过类似的经历,就算偶尔单独和男性相处,那也都是在公共场合,或者最起码附近肯定还有三五个人。
不像今天,公司大楼这一层的人,都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
偌大的律所里,更是连前台和实习生都已经下班。
穆善明知道宁毕书来者不善。
可又说不清为什么,就是张不开嘴拒绝,他要来律所聊一聊的要求。
“宁总,有话就直说吧。”穆善明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明天还要早起。”
宁毕书却不紧不慢,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座位,“坐下说。”
穆善明没办法,只好走过去,坐到宁毕书身旁。
宁毕书递上一杯红酒。
穆善明看着他,没动。
宁毕书自己小啜一口,又把自己喝过的杯子,交给穆善明。
穆善明道:“宁总,咱们的关系,好像没这么近吧?”
“那你喝这杯?”宁毕书又笑着一指,原本就是给穆善明倒的那杯。
穆善明犹豫一下,端起来抿了一小口,说道:“好了,酒您有什么事,可以说了吧?”
宁毕书笑道:“都是为你好,怎么搞得跟我想害你一样?”
穆善明道:“跟宁先生这样的人物打交道,我当然得小心点。”
“穆小姐好像是对这个世界,存在一定程度的误解啊。”
宁毕书带着几分酒意道,“哪有什么人物不人物的,不过就是有了点钱,有了点权力,人还是那个人,不管表面上有多牛逼,也离不开吃喝拉撒睡,别管什么格局不格局,只要问题牵扯到自己身上,早早晚晚也得说点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事。
最多不过就是,在还有能量的时候,能一定程度、一定范围地,影响到一部人的生活。这只是社会制度和体系,赋予个人的有限力量。牛逼的从来不是人,是社会的制度和运行法则。
就像我赚到这么几个铜板,那踏马跟我有没有本事有什么关系?我不过就是钻了一点社会规则的漏洞,说好听点,叫顺势而为。没有市场上那几百、几千、几万个亿的资金流动,哪有我浑水摸鱼,趁火打劫,从里头捞那万分之一油水的机会?”
穆善明听宁毕书字字句句,说得都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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