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两家走这么近,不怕遭人非议吗?
罗达上了茶,又连忙颠出去带上门。曹尚书先喝口茶,不疾不徐地说道,“陆贤弟还担心些什么,尊夫人已经点明了关节。咱大梁朝开国两百年,祖宗立规矩,三公少帝尊师,三孤文王会友。这太尉比同于太师,先皇太尉那是当朝皇帝爷爷辈儿的,老太尉的儿子娶了刘家女,当今皇上却要把自己的姐姐嫁给刘家男,你想想这不是嫌王家的辈分太高了嘛。”
陆嵇双手交叉拇指盘算,“话是这么说,姻亲恩情也是真。今日皇上朝堂上的话你也听了,言辞颇为暧昧,显然不想过多牵连。”
曹尚书眯着自己的肉眼,美滋滋地品茶,“那皇上还能把话说得一点不顾及自家姐姐的情分?咱们底下人不就是办事儿的嘛。儿子闯祸确实不至于倒了老子的大树,但是查与不查是咱们底下人勤不勤快的问题,谁屁股底下还能干净不成?”
陆寻一旁默然听着,只是一时不解,这位曹尚书为什么也热衷于搞死王卫尉一家。
陆嵇倒是眉头散了又聚,“都是人精,都是盘根错节的关络,各相遮掩不好拿到踩死人的东西。”
“不用拿到什么东西,只需要让皇上知道我们刑部跟你们大理寺都想踩死王家,还踩不死就成。”
陆嵇哑然。
陆寻听得脑袋又疼起来,心想:“这些朝堂上的人精,说话都不带听得懂的,本少爷伤好了立马滚出去当山大王,跟你们在朝局里唱戏怕是转脸就死在台上。”
曹尚书得意洋洋的,“要么说陆贤弟是三品,曹某人是二品呢。”
陆寻终归是没忍住疑惑,既想走进这些高官的思维里探究一番,又想在这些公举的人精面前显示些自己的见地。
干着嘴巴怯生生地开了口,“可是师出有名?我们陆家是我当幌子,曹伯伯又是为了什么呢?”
曹尚书小眼儿一睁,“呦吼,我这大侄子被人打了一顿,脑袋开窍了啊!曹伯伯嘛,也不为什么,皇上知道曹某人是个老滑头,自己个儿就会为我想好由头。”
陆寻张张嘴,扭脸又问自己便宜老爹,“老爹,您这御状到底是为了我出气,还是另有所谋。”
“两不耽误。”曹尚书又嘬了口茶。
陆嵇却瞧着自己的儿子,觉得有些陌生,微叹一口气,“寻儿,往日里你胡作非为,为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做得一件好事,却被人打成这样,为父肯定不会饶过对家。为你伸屈是真,不过就着此事我跟你曹伯伯也有更多的打算。”
“计算早有,我是东风?”陆寻又问,以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经看出陆父对他有“陌生”的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