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寻不便光明正大的走出丞相府,赵国郡主刚好也要出城办事。在郡主阁楼底下的小屋里窝了一夜,早晨起来二人便各自乔装打扮,装作丞相府出城查点田租的伙计出了门。
一行十几个人,全都是皂帽短衫的打扮,领首的偏房管家尤为阔绰,外套青布大袖,细细一瞅,袖口上还绣了暗花。
都说宰相门下七品官,陆寻陪赵国郡主混在这出城的队伍里一瞧,果然不假。虽说都是步行,但是街上的行人看起来都像是认识这丞相府的仆役打扮,全远远地避让开来。
临出城门,守门的尉官,还先朝着那偏房管家打了个招呼。
“吴管家出门办事啊?”
“嗯,替会元二公子到城西敛些佃租。”
出了城门,那吴管家点名分工,两人一个小队各奔几个田庄,陆寻和赵国郡主便趁此机会离开了队伍。
走在乡野间的小路上,春风烂漫小花盈野,陆寻不禁和一旁的赵国郡主攀谈起来。
“郡主闺字可是吴妙曦?”
赵国郡主始终看他没有好脸色,“心里记牢了,这是你主子的名字,还轮不到你叫。”
“嘿嘿,没想到郡主的易容术这么高明啊,凑这么近我都瞧不出郡主的女儿身来。”陆寻身上帽衫歪斜,全然一个邋里邋遢的懒仆。
反观赵国郡主倒是精心打扮,皂帽端正,布衣妥帖,青布腰带拴在身上规规整整,还打了个蝴蝶结。不过她身上好像囊了物件,腰身肩膀都宽了不少,脸上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一改白皙柔腻的面容,小麦色的肤色上还浮着一点雀斑。
陆寻倒没说假话,旁人一瞧都道她是个俏仆役,哪里想得到她是郡主身。
郡主冷哼一声,脸上微微涔汗。仲春之月花朝之期,虽然尚是清冷时节,但是她顶着一身的乔装走了三四里的路途,难免闷热。心情不佳懒得理他,只想快些赶路。
又走了片刻,已然是行人罕迹,赵国郡主领着他走进了路边山坡上的一间小破庙。
“把门抬起来堵上。”赵国郡主吩咐道。
得,被人抓了壮丁。陆寻撇撇嘴,听言照做。
这小庙颓墙断梁,上不遮天光,下不挡春风,十分寒碜。陆寻刚拍拍手四下瞧了瞧,就又听赵国郡主使唤他。
“看见那根梁柱没有?”
陆寻往旁边一看,正有一根半支着房顶的木柱,“看到了。”
“走到柱子前,脸贴在柱子上,我提醒你贴的越紧越好。”
切,不就换个衣服的事儿吗,谁稀得看你啊,胸前无四两,臀上没半斤的太平郡主,给我我都不看。
陆寻心里恶俗的想着,百无聊赖地把脑袋往柱子上一顶,陡然就听得耳边咻咻两道破空声。
耳骨一痛,陆寻的脸是一点也不敢再动。眼角余光一瞟,两根银针一左一右穿着金线透过他的耳朵,钉在了木柱上。
陆寻痛得龇牙咧嘴,脑子里忍不住咒骂,“这么喜欢使金线绣花针的,你这小娘皮是东方不败吗?干恁娘,本少爷一辈子没打的耳洞叫你给打了!”
耳听得身后悉悉索索一阵,陆寻又暗道,“你在我背后脱衣服,本少爷都没动春情,看来这存情碎心丹也不厉害嘛。再不然就是你这小娘皮,魅力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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