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尽之言,赵芷芙左脸顿时皮开肉绽。
陆怀瑾大步上前,伸手掐住赵芷芙的脖子,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官靴碾碎地上散落的翡翠珠子。
“看来赵将军教女无方,我该替他清理门户。“
“清理门户?”
赵芷芙费力地吐出一口血沫,残缺的贝齿咬得咯咯作响,她拼尽全力说道:“您不如先清理清理你首辅……首辅府的门户。当初……当初……可是苏杳与我做的交易,让我帮她离开……”
陆怀瑾瞳孔骤缩,手不自觉地松开,赵芷芙这才重重地摔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咳嗽着。
“不可能!”
赵芷芙从喉头挤出破碎的笑声,“大人腰间的香囊,是我一针一线绣的。苏杳绣的鹊踏枝可曾给大人你?她的心里根本没有你。”
陆怀瑾听到“鹊踏枝”三字,整个人愣住了。
他的思绪瞬间飘回到多年前,陆初尧儿时画的鹊踏枝被先帝夸赞的情景历历在目。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关节泛白。
行刑的人再次动手,淬盐水的铁刷无情地刮过赵芷芙的皮肉,血腥气霎时弥漫在整个刑堂。
陆怀瑾眼底猩红如兽,“你以为编这些鬼话,我就会信?”
“信与不信...“赵芷芙痛得蜷缩成团,仍倔强昂头,“大人不妨看看香囊夹层...”
她染血的手指突然指向他腰间,“那对鸳鸯的眼睛...可是我亲自绣的双股金线...”
陆怀瑾猛地扯断香囊,蓝色锦缎在掌中碎裂。
当看清夹层里“芷芙“二字时,他双眼通红。
他忽然将香囊掷入炭火。
“赵芷芙,你最好祈祷她不会有事。否则我会请你到虿盆,好生伺候着。”
“陆大人!”
赵芷芙突然挣扎着扑向铁栏,“你就算把我剁碎了喂狗,也改不了苏杳宁死都要逃离你的事实!”
她染血的罗袜突然踢翻灯油,火光窜起的瞬间厉声尖笑:“你猜她最后跟我说什么?她说……“
惊雷炸响淹没了尾音。
陆怀瑾官袍上的仙鹤在火光中似要腾空而去,他忽然捏碎案头玉镇纸,碎屑割破掌心,鲜血汩汩流出,可他却浑然不觉。
“她说什么?“
“她说……”
赵芷芙任由火舌舔上衣摆,笑容艳如厉鬼,“首辅大人的怀抱,比虿盆万蛇更令人作呕。”
暴雨倾盆。
许久,他缓缓开口,声音冰冷:“传令下去,紧锁城门,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通州城。”
翌日,流民们就要继续向南出发。
苏杳搀扶着年迈的婆婆,置身于这涌动的人群之中。
她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安,轻声问道:“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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