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
她急忙追进耳房,只听见苏杳“呕——呕——”的呕吐声。
那声音撕心裂肺,好似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
苏杳死死抠住檀木桶边,指节几乎折断在雕花缝隙里。
“姑娘,你的胃还没好吗?这才吃了一口,怎么都吐了。”
春桃满脸担忧,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拍着苏杳的后背。
苏杳吐得双腿发软,整个人虚弱不堪,只能扶住墙,勉强站稳。
春桃见状,赶紧扶住她,又递上一杯清水,让她净口。
“姑娘可还想再吃点?”春桃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杳有气无力地说道:“不吃了,闻着味就难受。”
“等会府医来的时候,让他给姑娘再诊个脉吧。老这么吐也不是办法。”春桃皱着眉头说道。
苏杳看着春桃叭叭的小嘴,突然眉心一跳。
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不能找府医!”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喊道。
春桃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苏杳的眼泪在眸中打转,“若是府医诊出喜脉,这件事情肯定瞒不过他。”
春桃愣住了!
“姑娘,这怎么会?每一次……奴婢都有按方子熬药的。”
苏杳面色如纸,双腿一软,跌坐在床榻上,嘴里喃喃自语:“是啊,不该啊,明明每次都有服那避子药的。”
“姑娘你莫要自己吓自己,可能只是吃坏了肠胃。”
二人对视了一眼,苏杳缓缓点点头,可心里的不安却愈发强烈。
“姑娘你先安心养着脚伤,等过几日,我们再找机会出府找那崇仁堂的陈大夫瞧上一瞧。”
冷汗浸透的额发下,苏杳的一双眼睛亮的骇人。
“每次的药渣,你都收着的对不对?”
春桃颤抖的手还悬在半空,急忙摇头,又点头。
“宫里那次的药渣,奴婢害怕嬷嬷发现,昨日出宫前都倒进了枯井了,不过姑娘入宫前喝的两副药的药渣,奴婢还收着的。”
苏杳突然攥住她腕骨:“去把避子汤渣找来。”
屋外的雨水的潮气渗进骨髓,苏杳蜷缩在床榻最深处,听着铜漏一声声砸在青砖上。
春桃悄悄回屋取来了一个包裹。
那包裹用茜草染过的粗麻布包着。
“姑娘,都在这里了。”春桃的声音有些发颤。
“每次煎完药,奴婢都按姑娘吩咐,将残渣晒干收好。”
“得将这些送到崇仁堂,让陈大夫看上一看。”
苏杳的胃部又开始抽搐,她死死咬住锦被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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