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在口中蔓延。
她始终不敢抬头,不敢看太后眼中那抹熟悉的轻蔑。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太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们这种低下之人,不是最能吃苦么?”
苏杳的指尖触到最后一颗珍珠,却听见珠帘轻响,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指尖微微颤抖,珍珠再次从指间滑落。
这一次,她没有去捡,只是静静地看着那颗珍珠滚向烛台,映出陆怀瑾玄色官袍的一角。
“陆大人来得正好。”
太后染着蔻丹的指尖划过苏杳发顶,“哀家借你的人办点事,可还使得?”
陆怀瑾玄色官袍上还沾着塞外的尘沙,目光掠过苏杳渗血的指尖,神色淡淡。
“能为太后分忧,是她的福分。”
太后得意得扬起下巴,挑衅地看了苏杳一眼。
她缓缓拿起帕子捂嘴轻笑,又故意将那颗珍珠踢向陆怀瑾脚边,苏杳爬过去捡时被他官靴碾住裙角。
她的指尖触到他的靴尖,却不敢抬头。
陆怀瑾喉结滚动三次才咽下那句“别捡了”。他的指尖在袖中掐出血痕,面上却依旧冷淡。
苏杳为够到最后一颗珍珠,生生扯裂膝盖结痂的旧伤。
鲜血染红了地砖。
嬷嬷上前夺过她手中的珍珠匣,递给太后,太后娘娘看了一眼带有血迹的珍珠粒,很是满意。
“首辅大人果然会调教人。哀家瞧着这丫头怪伶俐的。”
太后染着蔻丹的指尖划过珍珠上的血渍,忽然将整匣珠子倒在陆怀瑾脚边,“借给哀家使唤几日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