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瞧了,他还在那儿等着呢。”
苏杳闻言,眉头紧锁,心中不忍。她站起身,披上大氅,“这人,怎么还和从前一样,如此固执!”
苏杳边走边喃喃自语。
门缓缓打开,映入眼帘的是陆初尧孤独的身影。
大雪纷飞,早已打湿了他的衣衫,水珠顺着他乌黑的发丝滴落,浸透了衣襟。
苏杳心中一酸,连忙从春桃手中接过伞,快步走上前去。
陆初尧比她高出许多,她不得不踮起脚尖,努力将伞撑在他的头顶,有些费力。
“初尧哥哥,你怎么不打伞呢?”她的声音虽是责备,但却难掩心疼。
陆初尧低下头,目光温柔:“阿杳妹妹,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苏杳心头一颤,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若蚊呐:“我……我没有……只是,初尧哥哥,你不该来找我的。我已经不是从前的苏杳了。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话音未落,手中的纸伞突然滑落,落在雪地上,发出“哗哗”的声响。
她连忙弯腰去捡伞,刚将伞柄紧紧握在手中,突然间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去。
她听到了一个熟悉而焦急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地响起:“苏杳,苏杳……你还好吗?”
雪声实在太大,渐渐地,那声音变得模糊。
陆初尧紧张地蹲下将人打横抱起,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好在苏杳只是短暂地晕了一下,很快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快放我下来。”苏杳看着不远处大门处,春桃投来的惊讶的目光。她知道今日之事必定是要传到陆怀瑾的耳朵里的。
“嘶——!”
陆初尧这才看到苏杳手上渗出的鲜血,“阿杳,你受伤了!”
苏杳此刻才感觉到手掌上传来的钻心的疼痛,应该是刚才摔倒时擦伤了,几滴鲜红的血珠沁在新衣上。
生辰之日见血,乃不祥之兆啊。
苏杳捡起地上的油纸伞,递到了陆初尧的手中,“初尧哥哥,你还是回去吧。你父亲他……并不愿意你来找我。”
“阿杳妹妹,是不是那日我父亲与你说了什么?”
苏杳轻轻抿着嘴唇,目光低垂,沉默不语。
陆初尧见状,心中更加焦急,他紧紧握住苏杳的手腕,语气又软了几分,“阿杳,我爹是我爹,我是我。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苏杳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有多温柔,与那个阴鸷霸道的陆怀瑾又怎么会一样?
只怪命运弄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身欲走。陆初尧却不肯松开她的手腕,“阿杳,你看你的伤口,还在流血。这样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离开?”
苏杳笑了笑,“无碍的,不过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阿杳,你说谎!你向来娇气,磕着碰着一点委屈都受不得的。”陆初尧担心地看着她。
“人会变的。这些年我吃过很多苦,这些真的不算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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