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上的纹饰如何的繁美,这剑形如何英武逼人。”老人把剑凑近了给奉允文看,“形制,少一寸多一寸都不行,宽一毫窄一毫都应当让剑匠感到可耻。”
“兵器趁不趁手,阁下用了便知道,”老人将剑递给奉允文,沉声道:“请阁下再舞一段剑,与我看看吧!”
剑身寒光闪闪,奉允文拿起,稳住心来,御剑而行剑法,展现剑式。
真是好剑,一招一式,都流畅得好像刚前一步刚做完,后一步就粘上去了,用上这剑,奉允文感觉自己的剑法都进步了。
老人看着,眼泪不住地往下淌,摸着胡须,连连说道:“好,好,真是太好了,我这有多少年没有看见过如此好的剑士了,每一招式和每一次剑扬起的角度都仿佛是预谋好了般,朴然天成。”
“此剑名为,濯龙。”老人缓缓道,目光透露坚毅。
“阁下是不是以为此剑坚韧无比,无论如何也不能断。但是......”老人从奉允文拿过剑,丢进炉火中烤炙,濯龙剑当即融化成黑粉。
“你这是。”看着老人疯狂的举动,奉允文感到不可思议。
“大道至简,返朴归真。”老人脸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笑,“请再看,只差最后一步了。”
黑粉忽然从地下浮起,又重新化成原本的剑形。
“剑本无形,有了剑理,这才因义赋形,创造了剑的万千形状。”老人徐徐开口道:“剑理,才乃是剑这一兵器精神之根本。”
“东乡君,这太神奇了。不过我觉得,这老人说我有剑理,我并没有领悟剑理,在壤界中,舒云朗也说我只是初入学剑的门,何谈懂得这深奥的剑理。”奉允文用神识向东乡君道。
“少主,我不懂剑,我在世的时候,用的兵器是尺。但我觉得,剑理未必深邃至极,深奥难透,正所谓,赤诚之心者晓悟这世间的真理,少主若有一颗与剑相知的心,便能理解剑理。真正的了然于心,未必需要把一个东西搬出来,解释一番,才算是懂了。”东乡君用神识说出自己的一番理解。
“如此。兴许就像是穿衣吃饭,早与我脱不了干系,但是如若非要让我刨根问底,说这究竟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怎么答。”奉允文用神识想着。
“嗯嗯,正是如此。”
“阁下,愿意听我讲讲一些无什么用的话吗?”老人眼神中含着真诚。
奉允文当然不忍拒绝,他也十分好奇这铸剑老人的来历。
老人开始将时间倒流回他年轻的时候:“我年轻时候是昇州督军府下的一名剑匠,祖上三代都是府内的匠户,世代为伏澜将军与其将士兵卒铸剑,
这督军府八百多名匠人,除去那些做车舆、皮革甲片、丝织印染的,在冶金铸造方面,属我是做的最好的,连伏澜将军都要把我从督军府移到他的私府上。”
“将军的私府是真好啊,不用看督工的眼色,铁具也不需看管,闲暇之余我还能用他们雕琢首饰的金匠剩下的金渣给我的小女儿做钿花,再后来,我们家成了将军府上的世仆,搬入府内靠着湖的一间厢房,夏日有冷汤,冬日有热粥,那真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好的一段日子......
但忽然有一日,伏澜将军要出征向北御敌,他要我为他做一柄亲身的短剑。他骑在马上对我说,就用地库里的剑具。那个地库,是我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地方,无数形制的剑挂满了墙,黑色的像矿石一样的古怪东西是铸剑的材料,我从来都没见着,我不知道怎么讲。我只记得在我对地库一切东西都感到极其诧异时候,他只对我说了一句,三天以后他来取那柄剑。”
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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