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和陆訚的过往,觉得田赋这担心,有些杞人忧天。
可是他的说法……,却也不无道理。
之前的陆訚只是个精英怪,受到自己的蛊惑,对自己唯命是从,并没什么不妥。
可现在陆訚身为司礼监掌印,堂堂的内相之尊,已经是一个阵营的首领了。
这时候,陆訚的想法已经不止是他自己的想法了。
这也是裴元一手建立了罗教,又一手任命了罗教所有的核心成员,却仍旧要对罗教的经济命脉进行钳制的原因。
因为当一个团体开始成熟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意识的、虚拟的思维,有一个无形的大脑和立场。
就算是陈头铁和田赋,以及一众高层想要违背这么个大脑和立场,都可能迎来反噬。
司礼监已经辅佐朝政那么多年,有着大大小小的太监和成熟的办事方式,裴元对陆訚的影响力,真要打一个大大的问号了。
裴元沉默片刻,对田赋说道,“此事勿要再提,待我见过陆訚再说。”
田赋闭口退去了一旁。
裴元的心中却有些压力了。
天下哪里都能出乱子,唯独皇宫不能出乱子。
再这样下去,自己还能放心的把紫禁城丢给朱厚照,去山东搞事业吗?
裴元皱眉思索着。
单纯依靠陆訚、谷大用这样的奴才,真用上的时候未必能顶用啊。
想要在朱厚照挂掉后的关键时刻起作用,至少得有一位皇宫的主人相助才行。
裴元目前唯一能做出的选择就是夏皇后。
可那个夏皇后也是个很聪慧的女子,未必就会平白冒险。
如果想把她拉下水,至少得让她交出一点把柄,让自己拿捏才行。
裴元看了一圈,见陈心坚还没回来。
又有霍韬、田赋等人在场,也不好让人去通知夏家父子,只能先按下这个念头。
霍韬见田赋说完,也上前谏言道,“千户,临近恩科了,要不要和那些山东来的举子们再见一面?”
裴元醒悟,立刻击掌道,“确实该如此。”
又有些懊悔,“昨天一回来就该去看看的。”
山东民风尚义,还是比较重感情的,那时候自己风尘仆仆的,显得多有诚意。
这会儿就差点意思了。
裴元立刻看向张松,“你有什么事吗?”
张松见状说道,“想给千户回报一下千户所的一些开支。”
裴元听了沉默片刻说道,“你先把账本送去我在灯市口的老宅,等晚上回去了我再细看。”
张松听了连忙应下。
裴元想了想又道,“前几个月的也拿过去吧。”
张松闻言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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