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见之前那狼藉的餐桌越发混乱了,有些饭菜的汤汁,还溅到了舱壁上。
陈心坚默不作声的又出去,唤了亲兵过来,帮着一起收拾。
等到亲兵们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拾干净,陈心坚最后一个退了出去。
在舱门关闭的瞬间,就听之前一直在舱内床上斜躺着的裴千户,发出很轻的一声“呵。”
陈心坚慢慢离开,上了甲板。
岑猛小心的询问道,“怎么了?”
陈心坚平淡道,“千户不太高兴,今晚咱们睡甲板吧,希望不会有雨。”
岑猛没心没肺道,“正好,甲板凉快。”
第二日一早,船队就离开了清源水驿继续北上。
在桨橹声中,一直到了下午时分,才赶到安德水马驿。
安德水马驿紧靠德州,既有舟船可以北上,也可以从这里换马走陆路。
继续乘船的话就要走沧州去天津,这一路沿途的运河还未彻底疏浚,不但水浅不好通行,绕路也远些。
若是从这里换马,就可以走河间,经涿州直接进京了,相对来说就会快一些。
韩千户还要在德州等待后续跟来的崔伯侯,裴元知道后,便让人回报了韩千户,说是恩科将近,要带人先行,便先领着本部人马骑马离开了。
唐皋他们三个虽然觉得这裴千户喝醉了有点癫,但是认真做事的时候,还是很靠谱的。
至少凭他们这举子的身份,是万万不能从这么繁忙的水马驿轻松要来驿马的。
光是这一条,就不知道能给他们节省多少时间。
又赶了两天路,眼看就能进京,裴元便停马在官道边,让人把萧通叫了过来。
混在亲兵中的萧通听说裴元找他,脸色就有些不自然,到了裴元跟前,更是紧张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裴元对此大感不悦,对萧通呵斥道,“这些天躲着我做什么?我一个做叔叔的,难道还能吃了你。”
裴元不说也就罢了。
裴元这一说,萧通立刻想起了当初那些老鼠啃食他胯下战马的事情。
一时忍不住都开始哆嗦起来。
他连忙道,“小侄、小侄不敢。”
裴元有些无语,“看你这熊样。”
见官道上没有旁人,才慢慢问道,“亲手斫砍司礼监掌印太监尸身的感觉如何?”
萧通闭紧了嘴,不敢说话,只深深地把头低下去。
裴元有些失望,但又赞道,“也罢,能闭紧嘴巴,也是个优点。回去把事情告诉你老子,让他教教你该怎么说,然后再来告诉我。”
萧通这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是,侄儿知道了。”
裴元道,“嗯,去吧。”
萧家在宫中的党羽人脉,已经快要被自己吃干抹净了。
就算萧敬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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