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芳土听着裴元打的啪啪响的小算盘,对这狗东西的无耻有了全新的认知。
但是他想着司空碎的话,倒是难得的没有说什么,只是嘟囔道,“那是你们的事情,来问我做什么?”
旋即像是有了正主意,只道,“你去问韩千户就是了。”
裴元倒是想去找韩千户说这个,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韩千户想要什么,不想陷入全无准备的利益交换。
见老头不识相,裴元也不再理会。
要说有一定地位,能了解千户所底细的,或许还有一位。
那就是云不闲的老爹云唯霖。
云唯霖在京中,曾经一度依靠着各个法王以及宦官外戚的支持,有割据一方,和千户所分庭抗礼的意图。
在裴元强势进京后,云唯霖见到了程雷响的崛起,为了儿子云不闲的前程,选择了暂时退让。
再等到裴元发疯一般的领着锦衣卫冲进大学士梁储的府上,把大学士的儿子梁次摅像狗一样抓出来,并且在事后毫发无损后,云唯霖才彻底断绝了和裴元争锋的念头。
裴元还不知道云唯霖后续的骑墙行径,但本能的觉得,这样一个对千户所起过二心的人,是守不住什么秘密的。
裴元再次降低了对澹台芳土的期待,离开的时候,已经思索着北京的千户所,要不要重新换一个维持日常工作的坐班百户。
雨一直不停,裴元也算悠闲。
穿过回廊,正要撑伞离开这个院落。
却见有几个读书人,正对雨愁坐。
听声音,还有人在争执要不要冒雨赶路。
裴元现在面临有可能要和千户所切割的局面,默一盘点自己的基本盘,居然发现他投入精力最少的那些山东、辽东的举人,已经在真嫡系中占据了很重的分量。
不知不觉间,他以低级武人和阉党构建的基本盘,竟然也有了文官势力的成色。
他之前还以为,这一切要等到他成为张琏的便宜女婿之后才能开始运作。
想到这里,裴元一时间,也觉得那几个书生不是那么讨厌了。
他下意识的放慢脚步行去,听了几句,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原来这几个都是打算去应试恩科的举子。
但这些只能做马直达的家伙,显然没能第一时间得到恩科的消息。
现在已经九月初了,按照他们现在的脚程,就算勉强赶去京城,也要到中旬了,那时候科举都要开始了。
如今看外面这场豪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道路会如何泥泞,几乎可想而知。
裴元顿住脚步听了几句,也大致听明白了他们争论的什么。
原来,其中几个打算等到雨停后,蹭朝廷的驿船北上,为此,他们怂恿着其他人,想一起去拜会驿站中有资格优先征用驿船的高品官员。
反对的人倒也不是品行高洁,而是担心行程受制于人,稍微一拖延,就很可能错过恩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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