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并不算快。”
韩千户道,“白莲教可以追溯到宋朝,弥勒教的历史更有千年之久。”
“上次白莲教的赵景隆没弄出什么气候,就被丛兰所平。弥勒教的李福达,虽有纵横山西,攻打潼关的举动,面对朝廷的围攻也不过顷刻覆灭。这两人一死,各地的白莲教徒和弥勒教徒,都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四散逃窜。”
“可是你这个罗教短短数月,就能遍布山东各地,还沿着运河向南扩张,想必是有些独到的法子吧?”
裴元有心让韩千户看到罗教成型的深层原因,便道,“并非罗教有什么了不起,而是山东几次遭遇兵灾,运河沿岸又被河道总督张凤屡屡搜刮,不少百姓的日子真的很难。”
“他们投奔罗教,也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等到以后海晏河清,天下太平,又有谁愿意寄希望于那些看着就不靠谱的东西呢。”
“卑职让人发展罗教之后,大力鼓励百姓种植大豆,又让教中闲余的劳动力,穿梭各地收购运输,最后运到南方贩卖。”
“以往的时候,那些贫弱的百姓因为土地不多,没有贩运或者议价的能力,很少有人敢种植豆棉之类能换钱的东西,只敢种植价格低廉的粮食。”
“赶上年景好的时候,粮多钱少,最终谷贱伤农。”
“年景不好,收成差了,又只能出售田地,卖儿卖女。”
“如今通过罗教的统筹规划,他们也可以灵活的调整种植的作物,然后由罗教统购统销,进行利益最大化。”
“卑职建立罗教的初心,固然是为了千户,但是也有助农富民的想法。”
韩千户听着裴元一本正经的说着胡话,有些想笑,但又忍住。
裴元这个拿着内承运库的税银都敢跑去炒货的家伙,要说他这么费力的建立罗教,是为了什么助农富民,那韩千户是绝对不肯相信的。
这家伙可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她想了想,问道,“那你具体说来听听,从罗教成立的最初开始说起。”
裴元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根本瞒不住的。
韩千户既然已经把视线注意到了罗教,并且意识到是自己在背后操纵。
那么只要她针对性的排查北方局自己能动用的人手,很快就能找到那些牵涉其中的人。
只要找到一个线头,抽丝剥茧之下,自己的那些操作,都不是什么秘密。
裴元只能选择性的,将自己建立罗教以来的种种操作和盘托出。
一些事涉机密的事情,则一笔带过。
韩千户听完了裴元的种种骚操作也是叹为观止,对此点评道,“不愧是武举第一的男人。”
其间,韩千户也大致弄明白裴元为何要把罗教的前途赌在大豆上。
她很感兴趣的向裴元问道,“这么说,这一次收获大豆之后,你手中将掌握北方大部分的大豆供货?”
裴元如实道,“不错,北方向江南供应大豆的产区,主要是山东和河南。河南的大豆在经历了去年的打压后,很多都改种了其他的作物。山东不少豪强的土地,也受到影响改豆为棉。那些零散种植的豆农虽然不少,但是单块的规模都不大,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收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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