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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敞瞬间清醒,联想着刚才裴元所说的强弱论,开口说道,“千户的意思是,咱们现在应该重新壮大起阉党的声势,不用再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畏畏缩缩了?”
裴元修改着王敞的说法,“要重振阉党声势的是陆完陆大司马,本千户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宗教管理人员。”
“还记得我当年和你说的那个谋划吗?”
这次王敞的反应很快,立刻意识到了裴元说的是哪一桩,“千户是说,把陆完吸收过来当老大?”
裴元赞许道,“不错,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本千户还不适合置身于朝野的关注之下。眼下陆完孤苦无依,又是个人才,正是赚来当阉党魁首的时候。”
“现在天子崇尚武事,以后兵部的权柄,毫无疑问的会慢慢加大。陆完这个兵部尚书,已经不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了。”
王敞顺着这个思路理下去,立刻觉得豁然开朗了。
文官们需要有陆完这个目标,来促进团结,弥合分裂。
但是那些被打的更加四分五裂,更加苟延残喘的刘瑾余孽们,难道不需要这么一个旗帜重新集结起来吗?
要知道,在阉党随时可能会被清算的大环境下,就连王敞这个山东名义上的老大,说话都没那么好使。
原因就在于,官场上的人心里都明白,王敞背后的阉党已经完了,过渡一下就该下去了。
那遇到大事的时候谁还会在乎他?
王敞都如此,其他阉党余孽的处境更加的可想而知。
如果陆完真的被文官们丢出来当靶子,那王敞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变假为真,趁着文官阵营虚弱,拥簇着陆完崛起一个山头。
王敞立刻道,“卑职明白了,到时候一定会大张旗鼓的去见张永,好好的做出重振声势的架势。”
裴元对王敞的领悟能力很是满意,忍不住开口激励道,“本千户已经有自己的司礼监掌印了,可是还没有自己的内阁大学士,王公其勉之啊。”
王敞听了此言,一时竟也被鼓动的热血沸腾起来。
旁边作陪的陈心坚和澹台芳土默默的吃着饭,就当什么都没听见。
陈心坚之前的时候,就从哥哥陈头铁那里听过裴元早期的故事。
想起当初负债累累的裴百户,对着仅有的两个小弟吹嘘,以后一定要有自己的内阁首辅和司礼监掌印……
如今才过去了一年,就已经有个刚上位的司礼监掌印太监,任由裴千户予取予求了。
裴元和王敞又说了些京城的事情,随后就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地方。
“对了,今年山东的豆子长势如何,可曾好好收获了?”
王敞一开始还以为这是裴元最关心的话题,早早就做了准备,没想到裴元这会儿才问起。
他连忙答道,“各地的豆子都已经收了,如今正被陈头铁的人汇聚收拢,等到收集的差不多了,就可以用船南下,把这些豆子运往淮安了。”
裴元把孔续送去淮安之后,对南油的事情关心的还真不太多。
主要是他在淮安以及江南没什么势力,就算想插手,也没有可以借用的支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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