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的弟弟。前一段时间,天子因为要在京中练兵,缺少银钱,我就向天子谏言,让他重拾之前刘公公在各地搞得税监,直接监督地方上的税收。”
“天子欣然同意,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张锐去做。张锐刚刚接掌东厂,自然要做出一些成绩来证明自己,于是就让他的弟弟张雄挂了东厂的名头,亲自带着人南下。”
毕真久历地方,当然知道那些税收进了什么人的口袋。
他对此倒是没说什么,只静静的听着。
裴元直接跳着说道,“那张雄不知就里,轻佻大意,刚刚到了江南,就被不知什么势力袭击,结果还没开始监督征税,就损失惨重。”
“我听说去的时候,去了六百多人,往回赶得时候,就只有两百多了。”
毕真忍不住问道,“这个人和杀张永有关系吗?裴千户打算借用此人的人手?”
裴元摇头道,“并非如此,我打算把这件事嫁祸到张雄头上。”
毕真听了,本能的觉得不太靠谱,“张雄好端端的为何要杀张永?何况张雄的人手也不足以产生威胁。”
裴元解释道,“毕公公这就不知道了。这次张永下台,就是张锐奉命办的案子。而且张锐担心没法把案子作死,让张永死灰复燃,可是彻彻底底的把张永查了一遍。”
“可以说,张锐已经把张永得罪死了。只不过天子终究是念情,这才没要了张永的狗命。”
裴元说完张锐的动机,又提醒毕真道,“两百人当然不能围杀张永,但若是六百人呢?”
毕真一愣,想着六百这个数字,立刻想到了裴元刚才提到过的,张雄带人南下的时候是六百人。
他摇头道,“空口无凭,如何能取信于人?总不能我们说是张雄杀得,就是张雄杀得吧。”
裴元见话到这里,立刻接上,“那就要靠毕公公出力了。”
“我?”毕真愕然。
裴元怕毕真不肯尽心,补充道,“只有本千户后顾无忧,才敢断然行动。”
毕真微一皱眉,却不犹豫,“那你说来听听。”
裴元道,“张永若死,必然会引来朝野震怒。”
“但是天子薄情,能为此事付出多少关注,还很难说。”
“何况张永是被贬去南京的,张锐为张永找到的那些罪状,也不都是假的。天子心中对张永恶感未消的情况下,未必会对底下施加多大的压力。”
“只要这件事是底下人盯着去办,那就有机可乘了。”
裴元还记的当初的三河驿案,就是这样发展的。
留志淑那些刑部主事之类的中层官员,在发现上面催的不是很急迫,事情又可能牵扯到其他大佬时,就开始默契的摆烂划水了。
他们会用程序性的东西,彻底拖垮这次调查,最终导致事情不了了之。
裴元说道,“张锐已经有斩草除根的动机了,现在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给张雄制造一个足够大的疑点,将事情攀扯到张锐和张雄两兄弟身上。”
“只要这件事牵扯到东厂厂公,天子又未持续的施压,这件案子就没法查了。”
毕真提醒道,“张雄那六百缇骑已经在南边损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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