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的可能有几分?”
何鉴沉默片晌。
叹息道,“现在叛贼已灭,朝局也平缓了,没人愿意在这种时候做恶人,何况那两个家伙背后还有杨廷和与杨一清。”
裴元直白道,“也就是说,边宪和萧翀必然能够回到朝堂吧?”
何鉴不答。
裴元又问,“这两位都是风宪官,不但贵为右佥都御史,而且背后还各有助力。大司马可有把握,与这两位摈弃前嫌,重归于好?”
何鉴刚才还带着点怨气,这会儿心情已经压抑的不想说话了。
当初李东阳要收拾这两人,是因为有衍圣公的请托。
而他何鉴就是上赶着去找麻烦。
这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事情,最招人恨了。
这两个右佥都御史的风宪官回朝,肯定会毫不留情的对他展开报复。
偏偏他何鉴还真有说不过去的把柄。
那就是山东镇守太监毕真露布上书,引发朝野讨论的那些事情。
在朝廷数十万大军都搞不定霸州叛军的前提下,逼迫州县官殉城,是否太过酷烈?
力推这样不合理的政策,是否在利用制度,明晃晃的杀人?
那个锦衣卫千户,丝毫没有体谅何鉴的心情,继续道,“看大司马的意思,双方该是没有缓和了?”
何鉴不好不答,也不知道该答什么,又是叹了一口气。
裴元询问道,“以大司马自己的估计,此事最好的结果会是怎样,最坏的结果又是怎样?”
何鉴的情绪已经低沉到极点,有些不耐烦了。
他直接道,“最坏无非是抄家充军,若是首辅和天官念在老夫多年辛劳,愿意给老夫个体面,或许是罢官回乡。”
“嗯……”裴元应了一声,继续慢慢的喝茶。
何鉴说完之后,心如死灰的坐了一会儿,忽然又察觉到有些不对。
他抬头看着神情淡定的裴元,心头微动,带着一丝期盼的问道,“裴千户有何见教?”
裴元笑了下,说道,“确实有些思路。说不定,不但能让大司马安稳落地,还能保留品级身份,衣锦还乡。”
何鉴闻言险些从座位上站起来,等到半欠着身子,才恍然察觉。
只是,他竟连坐回去都顾不得,就这样半欠着身子,向裴元追问道,“此话当真?!”
裴元没敢打包票。
“这种事,谁都说不准的,但九成希望还是有的。”
何鉴听了裴元前面的话,腿上一软,差点失落的坐回去,等听完裴元后面的话,双腿上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然让他直接站了起来。
他又急促道,“此话当真?”
裴元露出一个阳光开朗的笑容,轻描淡写的说道,“保你一命,又不是很难的事情。”
何鉴看着裴元,心念电转间,忽然心生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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