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微,就凭这把刀,只怕根本没人搭理我们。”
听到要再找别人,陈头铁心中有些不甘心,试探着问道,“那,那不就分功了吗?再说,万一别人要黑吃黑,贪了这个功劳怎么办?”
裴元显然已经有了主意。
他从桌上的筷子桶中拿出一支竹筷,用力把它掰成一截一截的,摆在桌子上。
然后才对两人说道,“咱们把整件事看作这个筷子。”
拿起筷子头对两人示意了下,“这是我们想要功劳。”
随后指了指那些一截截的筷子,“这是我想让他们参与其中的环节。”
“我们把整件事,分成一截截的独立事件。如此一来,他们既能参与整件事的一部分,成为我们的旁证,又不会参与整个事件,影响我们的结果。”
程雷响想了一会儿,疑惑道,“可是,这样一来,岂不是每一个参与的人都有资格来抢夺我们的功劳了?那咱们不是白忙了吗?”
裴元笑了,这就是他设计里最巧妙的环节。
他伸出手,把桌子上掰开的那条筷子搅乱,然后笑道,“如果,这样呢?”
见两人一脸的懵逼,裴元也不深解释,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
“之前我就断言,霸州叛军一定会进攻济宁,他们回转河北的动作,应该是迷惑朝廷的虚招。”
“如今刘七出现在济宁城内,这就是一个强烈的信号。恐怕霸州叛军很快就会展露獠牙。”
两人闻言都巴结道,“大人果然见识过人。”
裴元不理会这二人的恭维,眼珠在两人身上来回盯着,“那依你们看,济宁城能守住吗?”
陈头铁立刻大摇其头,“济宁左卫在霸州叛军的攻击下,几乎一夜就丢了临清。济宁卫和济宁左卫的战力相当,肯定也没戏。曹濮兵备道的兵马要是听说济宁要开打,恐怕半路都得逃回去。”
程雷响也附和道,“大运河穿城而过,沿河两侧尽是繁华所在,根本守无可守。一旦霸州叛军打过来,只要放船往下冲,济宁城可以说的上一鼓而下。”
接着,程雷响也忘了江湖义气,又提了一句,“如今济宁城南的大湖中正有上千漕船在此中转,要是那些漕船出了什么意外,恐怕守城官军的士气立刻就会土崩瓦解。刘七爷这次入城,怕不是为了这个?”
裴元也不管这两人的话有多少靠谱的地方,眼珠打量着两人,“很好,咱们达成了第一个一致,这个济宁城已经守不住了,败局就在眼前。”
接着裴元又问道,“既然如此,一旦济宁城破,上千漕船被焚毁,谁会为此负责?”
陈头铁对官面的事情更了解一些,当即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河道总督肯定是第一个。都察院右都御史王鼎今年刚刚上任,内阁用他就是为了让他出督河道的,如今兼职河道总督才不到三个月,算他倒霉。”
裴元得知此事心中更有谱了,接着话题说道,“他才做了三个月右都御史、河道总督,只要济宁城破,一切就会化为乌有,你说他会不会甘心?”
接着,自问自答道,“肯定不会甘心。所以只要我们抛出诱饵,他就会一定会咬住,当做救命的稻草。”
接着裴元问道,“次要责任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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