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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金州军进行军制改革,为下一场战争准备的时候,远在东方千里之外的斡难河畔。
一场决定蒙古东部区域霸主地位的战争,已经打响。
秋风猎猎作响,高山融雪流淌至斡难河的流水越来越少,河边的土地越发的干涸,像一道道未愈的伤口般丑陋。
铁木真勒马立于高坡,狼皮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望着河对岸密林间隐约晃动的泰赤乌部旌旗,指节攥得发白。
泰赤乌部属于蒙古部落的一支,二十年前属于乞颜部。
可是当铁木真父亲也速该被毒死的那一刻起,一切都变了。
塔里忽台带走了大量的部众,成立了泰赤乌部。
无情的将铁木真母子遗弃在荒野,任狼群环伺。
铁木真更是被塔里忽台捆在马后拖行,荆棘刺入血肉,笑声比鞭子更毒。
而现在,到了铁木真报仇的时刻了。
“铁木真,克烈部的军队至今没有抵达,我们还要不要动手?”身后传来者勒蔑沙哑的低语。
铁木真的狼皮大袄上凝着白霜,目光望向南方,如秃鹫般冷硬。
“克烈部向来不是如此吗?”
“哼哼!”
铁木真都已经习惯了。
虽然王罕名义上是他的义父,自己也是多亏了王罕的庇护才能在草原群狼的环伺中壮大起来。
但是铁木真却清楚的知道,王罕一直都是把他当做一件利用工具。
一把刀子而已。
每次战争,都是王罕的军队拖后,进行到差不多的时候再来收割战果。
“无需克烈部相助,我亦能战胜泰赤乌部和蔑儿乞人。”铁木真坚定的声音说道。
随后,他向部下发出“无或退步”的死命令,言下之意,唯有奋勇向前,拼死一战,方能求得生机。
与此同时,泰赤乌部的首领塔里忽台和蔑儿乞部首领脱黑脱阿,站在险峻的河岸,望着森林,心中却忐忑不安。
“铁木真那小子诡计多端,咱们得小心。”脱黑脱阿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
蔑儿乞部与乞颜部乃是宿敌,之前他曾经与铁木真很多次交过手,深知铁木真的狡猾。
但是在塔里忽台的眼中,铁木真依旧还是曾经那个任他蹂躏的小狼崽子。
拍了拍腰间的长刀,冷笑道:“怕什么!咱们依托这森林和河流,他插翅也难飞进来!”
泰赤乌部凭借地形,精心设防,只等铁木真联军自投罗网。
然而,他们低估了铁木真的决心和谋略。
当第二日清晨,天色还没有完全亮起来,铁木真的军队便如鬼魅般逼近。
马蹄声轻,却似隐隐的闷雷,在草原上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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