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河流域之中,最大的河流当属伊犁河。
它自天山山脉奔腾而下,如一条银色的巨龙,呼啸着横穿伊犁河谷,再浩浩荡荡流经七河流域,最终义无反顾地汇入巴尔喀什湖。
毫不夸张地说,巴尔喀什湖百分之六十的水量都源自伊犁河。
它几乎足以堪称是七河草原的母亲河,滋养着这片土地上的万物生灵,见证了无数的兴衰荣辱。
这一日,天色蒙蒙亮,晨曦的微光刚刚洒向大地,伊犁河北岸已经聚集了大量的骑兵部队。
黑色的骏马在岸边不安地刨着蹄子,嘶鸣声此起彼伏,与河水的潺潺流动声交织在一起。
骑兵们身着皮甲,外套羊皮大袄,在朦胧的晨雾中慢慢的向着伊犁河南岸方向前进。
仔细观察的话便能发现,这些骑兵的穿着打扮略有不同,旗帜上的图腾也是各不相同。
显然,这些骑兵都是来自于七河流域的不同部落。
而他们所属的军队,正是李骁麾下的左路军。
在七河草原会盟之后,东都军便是一路南下,来到了伊犁河北岸。
此时,王廷军队早已经在南岸蓄势待发,准备利用伊犁河的地形优势,消耗东都军的有生力量。
于是,萧思摩决定,三路大军从三个不同方向渡河。
只要有一路取得突破,那么伊犁河将不再是东都军的阻碍。
而左路军的渡河地点,乃是伊犁河的偏上游地带。
这里河水较浅,河床宽度也只有几百米而已。
足以让大军全部通过。
只不过,王廷的军队早已经在伊犁河南岸布置了侦查骑兵。
当北岸的左路军刚有所行动,便是被对方的探骑发现,吹响了预警号角。
“呜呜呜呜~”
低沉的牛角号声响彻伊犁河两岸,同时也彻底打破了清晨的安宁。
而在北岸骑兵大军之中,一群身穿染血的白色棉甲骑兵正默默伫立,与周围的游牧部落骑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们的白色棉甲上,暗红色的血迹如狰狞的花纹,诉说着他们所经历过的一场场残酷的战斗。
虽然这群白甲兵只有一千人左右,但是他们所散发的强大压迫感,依旧令周围的游牧部落骑兵敬畏。
而在这群白甲兵的中间,李骁正骑在一匹高大的黑色骏马上,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他的全身都包裹在棉甲之中,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眼前的军队和平静流淌的伊犁河。
“再有一刻钟的时间,对面的军队都会被吸引到这里了。”李骁低沉的声音说道。
旁边的大虎轻轻点头:“伊犁河很长,我们可以从任意一个地方选择渡河,但是王廷军队却不可能将每一个地方都防守得住。”
“他们没有那么多的兵力。”
李骁轻轻的点头说道:“伊犁河挡不住我们,最多只能消耗我们的一些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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