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顾连山笑着跟冯氏算账:“这书案我记得,当日买的时候,可是花了还几百铜子!娘,看来,您这回得掏棺材本了,这一地的东西,没个十几两下不来。”
“畜生、你个畜生!”冯氏指了指儿子,又指了指顾棠,“把家里糟蹋耗干净,你们父女俩能落什么好!”
顾棠撇嘴:“左右您手里的银子也全是给大伯留的,我们也捞不着,既如此,倒不如耗个干净,好赖我能出口气。”
“你、你……”冯氏气得捂着胸口脸色发白。
眼前这会子不止是发黑了,还一阵阵的冒金星。
顾棠见她这般模样,当即离的远远的:“您要是咽气,可别当着我的面,我怕说不清。爹!赶紧的,咱们赶紧离开这!”
说着,将卷刃的菜刀扔下,急忙拉着她爹出了屋。
冯氏根本就拦不住人,眼睁睁的看着顾棠一手拉着顾连山,一手推搡着顾平安,一家三口毫不留念的离开这里。
外间的魏氏母子四人,也不敢拦,等人走远了才抹着眼泪往里间去。
冯氏此时靠在墙上,大声喘着粗气。
看着砍砸一通的屋子,以及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大儿子,悲从心来,扑在儿子身上就哭了起来。
以往那般要强的人,连着两日都被气得哭了好几场,这还是极少能看到的。
魏氏四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不由得面面相觑。
连一向在家里作威作福的冯氏,都拿捏不住顾棠那死丫头,难道日后这个家真要由那死丫头来当家做主?
魏氏母子打了个冷颤,从心眼里厌恶抗拒!
……
发泄一通的顾棠心情好了许多,回到西厢时,看到躲在屋里才出来的顾梅姐弟也没影响她的心情。
反倒是顾梅姐弟,见到顾棠连忙低下头,转身再次躲回了屋里。
顾棠瞥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裹好身上的毯子,让顾平安将泥炉搬到廊下,让她爹就在廊下给她缝裘衣。
“不是眼馋、眼热吗?今儿我就让她们眼馋、眼热个够!我就在这看着!我看哪个敢伸手!”
顾棠一脸凶神恶煞,让顾平安搬凳子来,不顾寒风刺骨,硬是坐在廊下瞪着东厢。
看她们还敢不敢露头!
顾连山、顾平安父子谁都不敢劝。
父子俩都会缝制衣裳,干脆一道坐在泥炉前,连手缝制裘衣。
像顾连山、顾平安父子这般会缝制衣裳的男子,那是打着灯笼都不一定能找到。
父子俩学着手艺也是没办法的事,张氏不管是为人妻,还是为人母,在顾家这边都是不合格的。
别的不说,屋里男人孩子的衣裳鞋子,她是从来不管不问的,只有你拿到她面前,直白的挑明让她干,她才会不情愿的缝几针。
但往往要许久才能完成一件衣裳的缝制。
别人要两日的功夫,她就得五六日,甚至是七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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