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大笑几声,“这不是倒反天罡吗?按正常的理儿。这些船东商人们,此刻都得跪在那些将佐前面,一个劲儿的磕头!”
“收税的官兵则是翘着脚喝着茶,爱答不理。收你多少你最好给多少,敢多问半个字,加倍!”
“举世浊浊!”
李景隆马上接口,“都逃不过您这双慧眼!”
朱标不置可否的撇嘴,端起茶盏。
要是放在别人那,私自通知地方官员太子来了,这就是欺君大罪。可在李景隆这,这就不是事。
他若是不通知地方官,才怪呢!
“知道为何大中午的拉你来这吗?”朱标又道。
“太子爷是想体察民风!”
李景隆见朱标的茶碗空了,马上给续上,又拿着丝帕,小心的擦拭下碗沿儿。
“错!”
朱标正色道,“我是来看看,到底能收多少税!”
说着,他压低声音,“你算过没有,咱俩在这半个时辰,一共收了多少艘船的税?”
“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奔着这个来的!”
李景隆心中又是暗道一句,面上沉吟片刻,“臣还真暗中旁观来着,从咱们来着开始,已查了三十六艘船!”
说着,他顿了顿,“徐州运长二百里,地方上报到京师户部的折算,是每年过船一万两千艘,米四百万石,调动军旅十二万人”
“嗯嗯嗯!
闻言,朱标不住点头,赞许的笑道,“虽不是你份内的差事,但难得你竟熟记于心,张口就来!”
“也不能说不是臣份内的差事,许多地方的特供,都是走运河到京师!所以臣对运河,一向留心!”
李景隆不敢居功,“平日见着运河的奏报,都多看几眼!”
“这就是孤喜欢你的地方!”
朱标抓了一把瓜子,又道,“用心谨慎钻研!”
“都是您宠着臣,臣要是不好好干,那不是辜负了您吗?”
李景隆笑笑,随即犹豫片刻,“刚才臣说徐州每年的奏报如今看来这个数字,怕是有水分!”
“嗯藏报了,真正过的船肯定不止这个数!”
朱标无所谓一笑,“不过这也正常,地方上要是都如实报上来的话,他们哪有钱孝敬你们这些朝中大佬保他们的官帽子!”
李景隆惶恐道,“太子爷,臣算什么大佬,臣就是您这边的小跟班!”
“数是少的,那税自然是少的!”
朱标突然皱眉,“而且没办法清清楚楚,因为除了孝敬你们之外,地方上还要养活许多人”
“另外!”朱标顿了顿又道,“很多船背后的靠山,地方官也是惹不起,走私夹带根本就禁不住!”
李景隆脑筋转转,“莫非标哥的新政,要对运河下手?”
南北大运河,确实对于帝国而言,等同于血管一般,缺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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