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是摇头,“早做准备好,万一真有水患,怕是到时候无人可用!”
因郭桓贪污一案,京师之中六部的官员们已被他老子宰了大半。
官员出门之前先跟家里交代后事,衙门里空空荡荡,侥幸活着的人惶惶不可终日。
“报”
就这时,外边陡然一阵脚步。
紧接着常茂的声音在外响起,“太子爷,曹国公的急件!”
“呈上来!”
朱标脸上终于浮现出些笑模样来,转身对吴沉道,“这个李景隆呀,虽人在辽东,可却恨不得一天给孤来八封信,大事小请,哪怕他今儿吃了什么,都要跟孤一一汇报!”
“对了,我听说你两家走的挺近的!曹国公夫人身上有喜,你家中女眷不妨多去亲近亲近!你是孤的岳家,李家是孤的至亲,都是一家人,也不用担心外人说三道四”
说完,他拿过信笺,用银刀划开。
边上吴沉心中叹息,作为文官,他真不想和曹国公这样的勋贵走得太近。但他也知道,他这个太子爷的老丈人,包括他那成了太子妃的闺女,要想地位稳当,还真少不得李景隆这样的皇亲帮衬。
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朱标突然变色。
“过来,举灯”
吴沉再懵,常茂已是大步流星,举着火烛站在挂在墙上的巨大的辽东地图之下。
“一秃河”
朱标皱眉,指着地图上的水系开口道,“那不是都快到了北元在辽东的老巢了吗?”
“这边是乌苏城,背靠着东辽河”
说着,他眉头紧皱,语气不善,“老四要干什么?把二丫头派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常茂有些浑然不知,低声道,“带着兵呢应该没事吧?”
“什么叫应该没事?”
朱标怒道,“兵行险着不是王道!我大军练兵,纳哈出已是一退再退此次演兵的目的就是在大宁左近筑城,占据辽东海口河口”
“现在人家退了,他让人带兵跑到人家眼皮子下面!真当纳哈出是吃素的?”
常茂依旧不解,“真遇上了就打呗!”
“打?纳哈出有二十万,二丫头就带了三千五!”
朱标瞪了常茂一眼,又道,“跑了多少天?”
“谁跑?”
“二丫头的信使跑了多少天!”朱标越发暴躁。
“回太子爷!”常茂忙道,“从辽东到这,快马不停,一共跑了十二天!”
“十二天?”
朱标看着地图上的线路,口中喃喃念着这个数字。
“您念什么呢?”常茂疑惑道。
“若是下一个十二天不,二十天左右,收不到二丫头的奏报!”
朱标抿着嘴唇,眼帘低垂,“他怕是凶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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