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呵!”
老朱一笑,然口气,“所以说老而不死是为贼也!”
说着,正色道,“他那是一举多得呢!”
“您老仔细说说,儿子想不通!”朱标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一见儿子如此,老朱顿时来了指教的心思。
口吻却带着几分苛责,“这么大的人了,啥事都让你老子教?”
“哎呀,儿子跟您老能比吗?儿子温柔乡里长大的,比您差远了!”朱标笑道。
“呵呵!”
老朱又是笑,而后正色道,“他既知道咱烦他们私下串联,却还要这么做,为啥?”
“其一,故意犯错!”
“串联不是啥大错,咱要是处置他,也不可能下死手!”
“再者,就算咱下死手出去串联的是谁呀?”
朱标恍然大悟,“他弟弟?”说着,惊呼,“不能吧?那可是他弟弟!”
“他精着呢!”老朱哼了一声,“出了事,就是他弟弟来顶缸!”
“最后”
说到此处,老朱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他心里其实也怕着呢!”
“串联其他军侯,是在增加他自己的份量。让咱颇多顾忌”
朱标好似懂了,低声道,“他是想着,让您处置他的时候难以下手?”
“呵呵呵!”老朱又是笑,“哎,跟了咱一辈子,他还是不了解咱呀!”
朱标顿了顿,“儿子还是想不通!其实他退下来就什么事都没了!”
“他怕!”
老朱眯着眼,“当初他那一系淮人把浙西那些人弄死不少。他在朝中虽险,但下去之后,再无权势依仗。浙西的人,会放过他吗?”
闻言,朱标深深皱眉。
大明开国之初朝中两派,一派是李善长为首的淮西官僚集团,一派是传统的士大夫官员。
前者是跟着老爷子起家的,后者是老爷子有了基业之后招揽乃至收服的。
这二者有本质的不同。
一方是原先官府之中的下层官员,或者郁郁不得志的读书人。
另一方多是前元任命的朝廷命官,再不济也是地方上的名士,名震乡里一呼百应。
甚至有的人,家中乃是世代官宦。
所以这二者,一直纷争不断。
老爷子曾一度仰仗传统士大夫派的官员们,因为他们有钱有人,甚至在治国牧民方面,有着更高超的手段,也能更好的安抚地方人心。
这种依仗,让淮人官僚们集体不安。
甚至胡惟庸直接对李善长说过,淮人不得大官矣,这样杀人诛心的话。
在李善长的斡旋和操作之下,胡惟庸登上相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