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或于此刻,父皇展信之际,儿臣已攻下吐蕃王宫,将兵刃悬于狂妄贼子松赞干布之颈矣!
然,此事或许犹有未定之数。
但儿臣自有把握成事,望吾父见信此后,只管静候捷音,毋忧。
另,青雀、稚奴居琼州,甚安。恪儿今已随儿臣左右,亲临吐蕃王都,他有儿臣照拂,自当无恙也。
书不尽言。
愿父皇善加餐,少愠怒。
还望吾父代吾向母后告之儿臣一切安好。
另烦请父皇转告兕子、长乐及兰陵:儿臣归时必馈以厚礼。
吐蕃王宫众多至宝,终为吾妹奁资耳!
儿臣李宽敬上!
……
这封信很短,这封信又很长。
明烛三千的太极殿内,烛火依旧在摇曳。
而李二陛下看着手中的信封,他的视线也仿佛开始摇晃,摇晃至模糊看不清……
云裳此时已经默默带着张楠退下。
“宽儿……”良久过后,李二陛下嘶声喊了一声儿子。他的大拇指,此刻轻轻摩擦着信的开头,那句“昏君吾父”……
“宽儿……”
李二陛下又喊了一声儿子。
而第二声呼唤,却仿佛在告诉他一个残忍的事实,今日今日,他喊“宽儿”也好,喊“竖子”也罢,他都注定得不到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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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杀过来了?你说谁杀过来了?!”
当月亮升至中天,吐蕃王宫的大殿之上,松赞干布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桑锁、耶察,这位刚刚从噩梦中惊醒的吐蕃赞普,只觉得自己的噩梦还没有结束。
“是大唐的楚王……”回答松赞干布的,并非桑锁和耶察,而是统领着王宫禁卫军的赤雅拉:“赞普……我们快挡不住了!您赶紧出逃吧!”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松赞干布看着浑身是血的赤雅拉,他搞不懂,搞不懂为何这位高原上一等一的勇士此刻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们这么快就攻入城中了?”
“不,他们已经快攻破王宫了!”布扎身为禄东赞的御前大臣,禄东赞不在,他便是赞普之下的第一权臣:“臣等尚不清楚对方是如何悄悄潜入城中的……可是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城内突然发生天变,雷霆天降,引发天火,随后在火势即将得到控制之时,城中又挂起十数道巨大龙卷,将整座逻些城烧成了祸害。
而那时……我的赞普,您居然还在安睡!”
“……”松赞干布闻言沉默许久,才略带尴尬地解释道:“我近来失眠……酣睡……是因为服了药。”
“臣要的不是解释,而是决断。”布扎闻言深深看了一眼禄东赞,随后道:“您若选择死战,我们不会退缩,可是……容臣提醒您一句,楚王麾下的精锐……我们挡不住!那些手持陌刀的盔甲战士,就如同死神一般,无形收割着我们吐蕃最勇敢的战士们的生命……”
“我不信……我不信!”松赞干布现在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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