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使节何在?”既然已经见了血,楚王殿下便不准备轻易收刀:“我再问一遍,吐蕃使节何在?!”
“你是谁?”在楚王殿下以雷霆手段震慑全场后,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从主屋内走了出来,他的目光很平静,尤其是在看过楚王手中那把还在淌血的长刀后,便愈加平静:“今日之事,我会禀明陛下。”
“房驸马,”楚王殿下此时将目光看向自己的好兄弟:“该你出手了。”
“……”房遗爱闻言没说话,他上前几步,接着有些迟疑的在这位护卫统领的耳边道:“你是不是……太穆皇后她老人家,为了护卫宽哥儿的安全,所以特地训练出来的替身?只是因为如今宽哥儿太能长个儿,所以你便只能转为亲卫统领?”
“……”楚王殿下发现自己的兄弟们……只要不谈文韬武略,其实个个都是人才啊:“啊对对对……所以房驸马……还请为在下保密。”
“唉……苦了你啊……”房遗爱闻言颇为理解地点点头:“摊上宽哥儿那么个混账家主……”
“……”楚大王现在觉得可能八百护卫不太能够护卫李伯伯的安全,有那么一刻——他甚至动了自己率军北上的心思。
“这位使节,你叫啥?”房遗爱见身后已经有人将哆哆嗦嗦的辩机给拖了过来,于是他便上前几步,来到那具断头的尸体面前,取走对方腰间的长刀。
“在下琼波·邦赛。”琼波·邦赛见对方取走自己护卫的武器,然后走到那个已经尿湿裤裆的大唐僧人身边,不由皱眉道:“你又是谁?为何要在我面前大开杀戒?”
“关于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你。”房遗爱说完,直接抽刀斩向辩机和尚。
随着一阵鲜血四溅,辩机和尚失去了生机,倒在了地上。
而房遗爱在做完这些后,从怀中摸索出那枚银色的锦囊,然后将其打开。
而此时的楚王殿下,也没空去管琼波·邦赛,而是饶有兴致地欣赏起房驸马的“变脸”功夫。
“宽哥儿……你这人……哇……”饶是房遗爱这么老实一孩子,此时也想骂脏话了。
因为李宽给他的第二个锦囊妙计里,写得全是让他破防,且是破大防的话:我让你砍你就砍啊?你咋不带兵杀进朱雀门啊?自己的事情自己扛,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是你最后的出路!
对了,那金色锦囊里也没有给你的妙计,但是遗爱,你放心,你如今是我爹的女婿,他绝对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咋了这是?”楚王殿下憋着笑,来到房遗爱身边,他先是装模作样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信,然后对已经生无可恋的房遗爱道:“房驸马,你糊涂啊!楚王殿下这不是已经将救赎之道告诉你了么?!”
“告诉我啥?”房遗爱闻言没好气道:“告诉我如今我已经是陛下的女婿,赌陛下不杀我?”
“房驸马,你笨啊你!”——本来这个时候该继续指点迷津的是楚大王,可是一旁的陶大牛却把这个活儿给抢了去:“楚王殿下不是在上面写了么——‘爹’,爹啊!你是陛下的女婿,您觉得这事儿没把握。
可您是房相的儿子!这事儿有说法吧?!您真出了事儿,房相能不想着怎么捞您?!”
“哇……”这一刻,楚大王和房遗爱看着大智若愚的陶大牛,不约而同的发出惊叹声:“大牛你真聪明啊……”
“嘿……嘿嘿……”陶大牛闻言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也就一般聪明,不过小时候算命先生夸过我,说我是福缘深厚之人,迟早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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