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去益州,一定要把那块药田打理好了。
因着这份礼物还算合她心意,检阅过药房的情况后,寿阳问心腹宫人:“本宫安排让收网的事情,现在进展如何了?”
宫人低眉敛首,小心回答:“回禀殿下,因刚刚殿下你在药房内,奴婢不敢擅自打扰。就在一刻钟前传来消息,刑部的人扑了个空,李家父子应该是被吏部扣押住了。”
寿阳公主在宫人的服侍下净着手,闻言,她也不动怒,反而笑意嫣然,“霍敬亭这条疯狗倒是警觉,不过吏部不可能一直把人扣住,你寻个机会,给永宁侯府下面的勋贵透个消息,现在可以动手弹劾霍敬亭了。”
因着霍敬亭执掌兵部后又是降军饷,又是严查吃空饷的事情,以军功起家的勋贵,在中饱私囊的贪腐案参入极深,现在被霍敬亭断了财路,都要恨死霍敬亭了,如今她给他们一个机会,这些人要是再把握不住,不能把霍敬亭拉下来,也就活该被霍敬亭踩在脚下了!
宫人不明白寿阳公主计划落空怎么还高兴起来,就听见寿阳公主话锋一转,问道:“半夏那里安排好了吗?“
“回禀殿下,都已经按照你的计划安排妥当了。”
寿阳公主擦干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医书:“听霍府里递出来的消息说,卢宴珠失忆了,还真是令人惋惜,就是不知道她现在记得多少,忘了多少?”
宫人跪在地上认错:“是奴婢们无能,查不到殿下要的消息。”
寿阳公主翻看医书的手顿住:“罢了,也不怪你们。霍敬亭治家越来越严,原先的眼线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新的眼线又安插不进去,特别是卢宴珠的院子,比宫里防刺客还防得严。不过最近她不是回卢府了吗?好好查查她这个失忆是什么情况。”
“喏。”
“这个时辰,驸马应该已经结束药浴了。”寿阳公主的声音忽然变轻,她挥手让宫人退下,把伺候裴子顾的宫女召了进来,“今天驸马情况如何?你把驸马今日的脉案拿来给本宫看一看。”
如果不是涉及到霍敬亭,寿阳公主根本不会把能与裴子顾相处的宝贵时间,用在过问这些杂事。
如今她的心神全都用在治疗裴子顾的身体上。
李家父子受贿案这个原本不大不小的案子,顿时成了投入湖中的石子儿,引得各方势力都行动了起来。
卢文峰收到霍敬亭问棋的来信与棋谱,立刻就明白过霍敬亭信中的隐喻。
不过不是与霍敬亭开诚布公谈了一次,在得知李家父子竟然是霍敬亭提拔上去时,卢文峰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霍敬亭。
背后布局之人,对他对霍敬亭的了解都颇深啊。
卢文峰不知霍敬亭是从何处得知他和京兆府尹朱容关系亲厚,不过他把李家父子送到京兆府是走了一步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