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峰同意霍敬亭的安排后,他老神在在地问道:“你应该还有别的话要说吧。”
霍敬亭颔首,淡笑着说道:“是有一件事情,不知岳父是否知晓妻兄与端王有了来往?”
卢文峰神色巨变,没了刚才的闲适,面色铁青。
“看岳父的神情,应该是妻兄瞒着你做得事情了。”霍敬亭遗憾地摇了摇头,“也对,岳父为了保全卢氏,这么多年苦心孤诣,不参与党政夺嫡,怎么可能会同意妻兄与端王这样身份特殊的人结交。”
端王,排行第五,是弘正帝最小的儿子。
宫变前,上有太子和齐王,年仅十五的五皇子根本不引人注目。庆王登基后,又是善笼络人心动的鲁王冒头。
但时光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太子死得不明不白,他是否谋逆成了一桩悬案,齐王造反被赐死,庆王登基为帝很长一段时间膝下空虚没有皇子诞下,所以曾经不显山不露水的端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风头无两,直至前两年小皇子的诞生,他才稍微沉寂了一点。
但人人都知晓,宫中的孩子是否能平安养大还是一个大问题。
目光长远的人,都能预见到端王没那么轻易就能放弃对皇位的野心。
而卢文峰更是早在十二年前就知晓端王的野心了,卢氏一族之所以从未站错队,是因为卢家从未参与战队,卢文峰怎么也没料到卢修麒竟然与端王有了来往!
卢文峰动了真火,他越是愤怒,面上反而冷静下来:“所以你才授意吏部让卢修麒考评不过?”
霍敬亭并没有否认:“小婿只是想妻兄如果没了官职,端王兴许就会对他失去兴趣,同时,两人之间的来往也可限于私交,牵扯不到朝堂。”
卢文峰看向霍敬亭的眼神里带上欣慰:“你很好,我女儿当初没有看错人。”在卢修麒多次与霍敬亭为难的情况下,霍敬亭还能为卢家周全,实属不易了。
或许是知晓了卢家并不是他以为的瞧不起他,霍敬亭听到这句盼了十年的话时,内心并没有太大波动。
“岳父言重了,宴珠为我牺牲颇多,她的恩情我一直铭记于心,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霍敬亭这些话说得半真半假,想断了卢修麒与端王的来往是真,就卢修麒的心智只会被端王玩弄于股掌间,但并不是只有让卢修麒免职一个办法。
给卢修麒一个教训是真,为了防止他出事让卢宴珠伤心,出手干涉也是真。
如果今日卢宴珠回门的没这么顺利,这件事情也会成为霍敬亭和卢文峰谈交易的筹码之一。
他现在提起这件事,也不全是好意,至少对卢修麒来说不是,他叹了一口气:“原本我是准备直接与妻兄说清其中的利害,只可惜妻兄对我成见颇深,不愿同我交谈。”
不仅是不与霍敬亭交谈吧,就卢修麒的脾气,恐怕没少给霍敬亭脸色看。
这个逆子!
卢文峰把积攒的怒气先放在一旁,老怀安慰地看向的霍敬亭:“在年轻一辈人中,敬亭你的确是当之无愧的前三甲。”女婿为半子,他也不再拿乔,把霍敬亭当做子侄,直接提点道,“以你的年龄资历,做到如今的位置已经罕见,当今圣上性格仁厚,你既然已得到他的信任,有些事情的当退则退,不要太锋芒毕露,你习过武,应当知晓刀剑相拼,往往是刀刃出现裂口,往后的日子还长,走得稳比走得快重要。”
霍敬亭恍惚一瞬后,说道:“先父在世时,也曾教导过小婿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只是我生性叛逆,一直视科举未得一甲榜首为憾事,我不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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