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知婉唇角几不可查勾了一下:“李将军是说,临州百姓人人怒骂的圣旨,视人命如草芥、薄情寡义、不仁不德的圣旨,真是父皇所下?不可能!父皇——”
盛知婉说着,求证的目光望着崇晟帝:“那圣旨,必不是您所下的,对吗?二皇兄和儿臣都在临州,何况还有那么多的临州百姓,崔叶二位尚书也在临州,父皇怎么可能放弃?”
她含泪抬眸,一副无辜柔弱模样。
李天青看得咬牙切齿,若不是被她一路绑着在马背上颠簸,恐怕他也要信了。
崇晟帝面颊狠狠抽搐几下,“庆宁是说,那圣旨……临州百姓也知道?”
“是!毕竟,那时候李将军是当着许多百姓的面高举圣旨,让人观看的。”
李天青面色微变,立时便要辩驳。
崇晟帝手中的折子已然猝不及防砸在他身上:“李天青,你好大的胆子!朕让你去临州的确是为确保瘟疫不可传播,但那是为晟国,更为百姓,你滥用职权,扭曲圣意,险些酿成大祸,来人!”
“陛下……”李天青慌了。
“拖下去杖责三十,罚俸三年,另,将李天青从镇东大将军贬为远东军三品副将!”
李天青还想辩驳,抬眸对上崇晟帝,立时又将话给吞咽下去,不情不愿应道:“是!末将领罚!”
说罢,撞开要带他行刑之人,大步流星走出去,路过盛知婉和商行聿身旁时眼眸不善。
盛知婉并不放在心上。
崇晟帝看似重罚了李天青,但实际并未剥夺他在远东军中的职能,所谓杖责三十、罚俸三年更是个笑话。
“好了,既然此事说罢,接下来,便说说四年前北境大军之事吧。”崇晟帝再次开口:“宋鹤年,你在临州所言,真正解了北境大军瘟疫之人是庆宁,是真是假?”
宋太医额头磕在地上:“回陛下,老臣有罪,老臣在临州所言句句属实。”
“好!好一个句句属实!”
崇晟帝怒道:“朕素日待你宋家不薄,庆宁更是享尽尊荣,可你们二人,居然联合一起欺君罔上!宋鹤年身为太医,知情不报,庆宁贵为公主,私自插手军中要务,扰乱军法、视朝纲如无物,又是何居心?!”
“朕这父皇当真是好不称职,居然不知朕的公主,瞒着朕竟学了一身的本事!救瘟疫、救百姓,如今声势滔天,怎么,你也想要学一学那梁朝女帝?”
“牝鸡司晨,霍乱朝纲?!”
“父皇,二皇妹不是这样……”盛芫淇有些听不下去。
“闭嘴!”
“你,宋鹤年,”崇晟帝颤抖着手,指着宋太医:“身为臣子,不思忠君,私下与公主勾连,朝堂秩序被你们破坏,若此次朕看在你二人有功的份上便轻易放过,以后人人效仿,朕这一国之君,还有何威严所在?”
崇晟帝一番大义凛然。
盛知婉不辩不驳,直到他全说完了,才轻轻笑了一下。
这一声笑,在满是凝滞的大殿上显得分外刺耳,崇晟帝的目光骤然望来。
盛芫淇使劲朝她眨眼。
盛知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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