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太师!黄巾军往东南撤了八里!”
帐外忽然传来急促马蹄声,传令兵滚鞍落马时溅起的泥浆,在帐帘上留下斑驳痕迹。
顾长卿猛地起身,案上茶盏翻倒,茶汤在沙盘上蜿蜒成葫芦谷地形。
“东南……那是葫芦谷最狭窄处。”
他望着那道蜿蜒水迹,忽然想起孟章方才斩断的帅旗流苏。
“孟章这是……要诱我军追击?”
老将的喉结上下滚动,仿佛咽下块带血的炭火。
“不!”
苏夜忽然起身,玄色大氅扫过地上未收的舆图。
“他要给咱们留出列阵的空间。”
“明日决战,他要与武雄卫堂堂正正一战。”
镇国公的手指划过沙盘上的山谷,在东南方画出个血红圆圈。
“疯子!他当真以为黄巾力士能敌得过重甲骑兵?”
帐内响起铁甲铿锵声,谭梦军重重一拳砸在案几上。
“传令全军,后撤三里扎营。”
“让儿郎们饱餐热食,今夜……不必巡营。”
顾长卿望着沙盘上那道血红标记,声音突然沙哑。
“太师这是……”
谭梦军惊愕抬头。
“孟章既要在最不利的地形决战,老夫便遂了他的愿。”
“明日,武雄卫列玄襄阵,重岩卫守九宫方位,平叛大军……”
顾长卿解下腰间乾坤双剑,剑穗上的东珠在烛火下泛着温润光泽。
“镇国公的羽林军,可愿作中军砥柱?”
他忽然停顿,目光扫过苏夜平静的面容。
“横州军,自然愿为太师前驱!”
苏夜起身时,玄色大氅扫过地上舆图,烛火在他眉间投下跳动的阴影。
谭梦军望着苏夜颀长的背影,突然感觉后颈发凉,这位镇国公自入帐以来,始终未卸甲胄,腰间纯钧剑穗上的东珠,此刻正泛着诡异的幽蓝。
三更梆子响时,顾长卿独坐帅帐,望着案头染血的密报。
“看来孟章是坐不住了,他比咱们更急啊。”
顾长卿望着地图上乾都的方向,突然长叹一声。
“黄巾军新破乾都,本该携雷霆之势南下,如今却在葫芦谷与咱们对峙——太师可想过为何?”
谭梦军在一旁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指向地图中心。。
“乾都?”
顾长卿浑浊的瞳孔突然收缩。
“正是。”
“孟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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