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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叶初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掏出自己的老年机给季君陶打了个电话,刚接通,只听到一句冷冰冰的“别打了”,就又被挂断了。
商叶初先是松了口气,季君陶能接打电话,至少证明没出事。这她就放心了。随后又开始生气——都道歉了,季君陶还想怎么样?拿乔作态给谁看?
对于季君陶担心她被时山拽进泥坑这份好意,商叶初心领了。但对于季君陶如同惊弓之鸟的控制欲和无处不在的监视、禁锢,商叶初实在是受够了。
商叶初就那么像一个没有自制力、会被同事勾搭走的人吗?
能忍受季君陶没收手机和24小时贴身跟着已经是极限,要想让商叶初为昨晚的逃逸真挚忏悔磕头捣蒜,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商叶初一边生闷气,一边叫了几份早餐和午餐。
一觉睡到十点,头痛和眩晕好多了。商叶初吃了顿丰盛的早饭和午饭,兑换了点健康值,头就彻底不疼了。
窗外的暖阳照进屋子,商叶初没有出门,而是取出纸笔,开始在纸上写关于手枪俯角射击的感受和报告。尽可能写得翔实生动,增加说服力。
这一写就写了两个小时。商叶初润色完毕,自觉除了缺乏文采之外,没有别的缺点,便将整张报告折起来,放进包里。
商叶初叫来蔡大娘,一路驱车,前往时山所给的地址。
她要去说服郑博瀚。当然,得打着冠冕堂皇的由头才行。
郑博瀚下榻在一家星级酒店中,保密措施极佳。商叶初不得不让蔡大娘用她的身份证,预定一间和郑博瀚同楼层的房间,这才被前台放了进去。
郑博瀚住在顶楼,也就是酒楼。商叶初和蔡大娘坐着电梯上楼后,便叫蔡大娘在走廊大厅处的沙发上坐一会儿,自己走到郑博瀚的房门前,敲了敲门。
等了半天,房门终于被打开了。
出乎商叶初的意料,来开门的人,并不是郑博瀚。
开门者,竟然是季君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