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敲算盘的另有其人。”
季君陶嗤笑一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在感情上,你是个自负的人。你自认为见惯了人情冷暖,不会被轻易愚弄。因此,被我说完时山的光荣事迹之后,你不但没对这男人死心,反而兴趣更大了。”
商叶初攒起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觉得有我的警告在前,你已经有了防备的心思。”季君陶语气平静,“因此,面对时山的时候,你会心怀警惕,游刃有余——既不上当,还能轻而易举地利用这男人。是不是?”
商叶初脸色未变:“汝关的茶叶酥里好像没掺酒精吧?”
季君陶嘴角抽动了一下:“你喜欢征服。征服困难,征服高山,征服剧本,征服角色。你自然也喜欢征服人。时山是个棘手的新麻烦,但用好了的话好处绝对不少。
“你本来对时山完全没兴趣。但我对你说完那番话后,反而起了征服欲,对么?”
“……”商叶初拿起按摩仪,套上自己的脖子,“你可真幽默。”
“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季君陶讥诮道,“你想通过时山达成什么目的——这个目的是什么我暂且还不知道,但左右离不开那么几样。时山是个人渣,这一点反而能叫你更心安理得地利用他。你甚至觉得快意,在心底觉得自己即将为那些被时山伤害过的女人报仇雪恨,是个英雄的刽子手,是不是?”
商叶初脸上的表情一寸一寸消失了。
“你……”商叶初吐出一个字来,随即摇了摇头,“你这几天太累了。”
“我累,可我没累傻。”季君陶轻笑道,“你以为自己知道了时山的真面目,又有足够的警惕心,足够清醒、理智,所以不会陷进去。你甚至也许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底牌,觉得那底牌可以保证你不在时山的示好中沉沦——我说的对吗?”
“够了!”商叶初感到自己心底最隐秘的那点阴暗被戳中,下意识冲口而出,“不要试图解读我。你懂什么!”
“嗯哼。”季君陶按了按商叶初,“我不想跟你吵。没必要。”
商叶初冷静下来,面色沉沉地别过头:“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你这种心理,在心理学上通常被称为‘ilsion of vulnerability’。”
“我是文盲,别跟我拽洋文。”商叶初没好气道。
季君陶只得翻着白眼解释道:“意思是‘个人无敌感’,觉得自己是特别的、例外的那一个。过度自信,对警告和潜在的危险充耳不闻。别人拦着你,你还觉得那是庸人理解不了天才。”
商叶初感觉自己就像一条鱼,正在被季君陶剖开肚子切刀花,五脏六腑都被她看了个清清楚楚:“……”
“时山以前那些女朋友,或多或少也都有这种心理。”季君陶苦口婆心,像个老妈子,“觉得自己不会重演别人受到的伤害。这怎么可能呢?这世上或许有万分之一杰出的人能够有清晰的自我认知,你是吗?你是吗?”
商叶初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杰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说话。
“每个被诈骗的人都曾觉得自己不会上当受骗。”季君陶扯住商叶初的头左右摇晃,“钱的事情,一是一二是二,尚且如此。更别说感情了!”
商叶初被摇得脑浆险些变成豆浆,掰开了季君陶的手:“哎呀行了行了,瞧把你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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