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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崇川,死亡。”
写下这几个字的时候,宋归程眼前不断浮现徐崇川拎着时岁的后脖颈,抱着时岁给他擦汗,把时岁挡在身后说我去的这些画面。
外人尚且如此,宋归程不知道时岁下意识喊徐崇川名字时会是怎样的心情,应该不会比他想起巫止时感受。
可最后,他也只能叹口气,换身素色的衣服,以表对徐崇川的哀悼。
死亡随时会降临,哪怕强大如巫止,上一刻挥斥方遒,下一刻却也散尽力量。
宋归程想,其实命运还是垂怜他,至少他知道他还能追回爱人,已经足够幸运了。
……
……
第二天早上,陈温屿很早就过来敲宋归程的门,边敲边喊:“哥,你醒了吗?我给你带早饭来了。”
宋归程不开门,他就一直敲,每次敲三下,不多不少,刚刚好能把睡在隔壁的人吵醒。
时岁满脸怨气地拉开门:“叫叫叫,你叫魂啊!吵死人了!!”
陈温屿“嗖”一下把手缩回来,迅速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这么良好的态度倒搞得时岁不好发作。
时岁挠挠自己的鸡窝头,正想着怎么把气势找回来,就听到对面的人惊奇道:“时岁?”
“……”时岁立马钻进房间,“我不是,你认错人了,再见。”
这下换陈温屿挠头了,他满脸问号,嘟囔道:“我又认错了?不会吧,现在记性差到除了副本也记不住东西了?”
“小屿,你来了?”宋归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温屿转头,看到他哥站在楼梯口喊他。
白色亚麻衬衫,同样材质的黑色垂裤,袖子松松地挽在袖口,指尖的水滴正在反射窗外的微光。他整个人浸在光影里,眉眼微皱,揉碎一片晨曦。
陈温屿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很装,觉得看脸的人没内涵,好吧,只看脸的人的确没内涵,但是他哥有的不止是脸啊!
“不好意思啊,我刚刚下去浇花。约的八点,我没想到你来这么早。”宋归程一边把袖子放下来,一边赶紧走过来给他开门。
陈温屿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画、画里的人活了。
小花也探出脑袋,礼貌地打招呼:“哥哥好。”
陈温屿傻愣愣地应:“你、你好。”
三人就一起进了屋。
宋归程给他倒了杯茶,看了眼钟,指向六点半:“这个点时岁还没醒,我们先吃饭吧,一会儿下去给他打包一份。”
他说着就从柜子里拿出碟子和碗筷,把陈温屿买好的早饭装盘,给他把吃饭用的碗碟烫了一遍。
还专门给小花每样挑了一点在旁边,让她找自己喜欢的吃。
陈温屿咬下一口桂花糕,凉硬的口感顿时冲击了他一下,他嚼吧嚼吧两下吞下去,有些沮丧道:“我忘记给它装进保温箱了,对不起,哥……我还是起大早排了几十分钟队……”他越说越小声,脑袋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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