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底气。
“他们在这!”洛格对着看不见的援兵挥舞着双手。武世禄抓住机会深深的吸了一大口气,爆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龙吟。
果然,那条刚才还杀气腾腾的海龙不知所措的打量了一下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危机四伏的天空和树林,不甘心的看了洛格他们一眼,随后逃回了湖水里。正在和威世宁纠缠的天龙也推开他和人群一起转身消失在树林中。
“邸下。”武世禄立即飞到威世宁上空。“您还能起来吗?”
于空中居高临下向自己喊话有违礼节,但此时威世宁也没时间管这么多了,简单检查了一下身上的伤口对武世禄点了点头,忍着疼痛从湖边起飞。
“咱们到旁边山顶上去。”威世宁对武世禄和洛格喊道。“有什么事到那里再说。”
洛格本想直接去与部下会合,但见威世宁如此坚决也只好跟上。
附近的山顶上多石少数树,降落时稍不小心就会划破脚爪。不过总体而言也还算平坦,视野也比较开阔。
两条受伤的龙降落后来不及检查伤口威世宁便对洛格说:“咱们不能就这样回去,遇袭的事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脑袋要落地。”
“怎么了,洪明君?”洛格从武世禄身后跳下来。“你现在还在担心那些家伙?乱贼都到打眼皮子底下了!他们要头上的脑袋有什么用!”
“我不是担心他们,是担心你。”威世宁说。“别忘了这片地是你负责的,秋猎前发现乱贼本是功劳一件,但若是让你爷爷知道我们遇袭,那可过大于功了。”
威世宁这么一提醒洛格冷静下来,不得不承认威世宁说的在理。
“那个武云营的兵估计是假的,我在打斗的时候把他的号牌扯下来了。”威世宁说着从挎包里拿出一个木刻牌子交给洛格。
号牌制度早在文君明公时期就已经在靖州施行,号牌上会刻上持有者的姓名籍贯和体貌特征,是出行时必须携带的物证,但后来被说扰民被果狄们强制否决,直到爷爷即位后才重新恢复。
洛格接过号牌,这个号牌是木制的,说明持有者是庶民,正面写着“魏阳郡交河县”,反面写着“景伯恩,旧历二年;天龙,松绿鳞,缃眼,角直,双翼有灰纹,背无鞍瘢,左后爪第二趾有疾;父景洪,母胡氏。”
“上面写着他是魏阳郡的,但他说话却带有西边的口我怀疑是旧西乱党的遗孤。”威世宁说,西殿阁不时要与全国各地的官员会面,对不同地方的口音差异他也略知一二。
洛格点点头,号牌上可以造假的地方很多,但体貌特征和年龄是瞒不住的。按靖州的纪年法,往届靖君龙公统治时期以其谥号纪年,如始高、文高、文明、襄明、襄桓。在本届统治者其中一位驾崩但另一位在位时称为“旧历”,当下则称为“今圣”。
如果那条天龙真的是旧历二年出世,那么平西之战开始时刚刚两岁,确实很有可能是乱党遗孤。
“眼下就看是谁给的他行头和这个号牌。”洛格说。“这两个东西想搞过来可不容易。”
“这东西也不好搞。”威世宁拔下插在自己身上的一支箭,仔细打量着箭头。“铁头,而且铸造的很讲究。”
洛格点点头没有说话,伪造号牌,私藏甲胄和军用兵器,哪一项都是重罪,能同时搞来这三样的人或龙,绝对已经深入靖州统治阶层。
“小心!有龙来了。”一旁放哨的武世禄突然发出警告,洛格和威世宁赶忙抬头,远处果然有一条龙正向咋了飞来,目标明确,显然是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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