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头一挑,“哼,我会信你?”
“是真的!”
罗老太太急忙扑过来解释,“罗香兰是我捡回来的,并无血亲,而且,我和她早就闹翻,并断绝母女关系,凭什么还要帮她承担债务?”
两个儿子急忙起身,跟着附和,“我娘说得没错,既然罗香兰与咱家已经断绝关系,那我们便没必要帮她承担欠款,这件事就算闹到县衙也是一个道理。”
男人蹙眉,“你说你们已经断绝关系,可有断亲书?”
罗老太太眼珠一转,随口敷衍,“当时二人气头正盛,她走得也急,便没来得及写这个。”
“呵,既然没有,那便不能作数。”
男人说罢,继续挥手示意,“你们几个,继续拿!”
“等等!”
罗家母子疯了一般袒护,“我们都说了,罗香兰已和咱们断绝关系,你们便不能再这样蛮横!”
男人气沉,“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你是否敢与我走一趟公堂,在县令大人的面前,与罗香兰对质?”
罗老太太点头,“不就是上公堂对质么,我有何不敢?”
此时的她已经被一百两欠款气得心疼肝也疼,她原本还指望能汲取罗香兰最后一点价值,没想到甜头尚未尝到,却引来了一堆巨债。
她心头愤然,心道:找县令大人做证也好,这样的姑娘当真是要不得了。
……
公堂上,庄舟听清事情原委后不由得揉了揉脑门。
自打他上任县令以来,遇到的都是些小事纠纷,大的事件,有挑战性的案件没几个。
他叹了叹,“这种事,你们私下对质就好,何必闹上公堂?”
男人抢先回道:“大人,草民也不想麻烦大人,但事关一百两巨款,草民不得不烦请大人明察,她们两个,到底谁说话算话!”
“大人,民妇所言句句属实,罗香兰与我确实早已断亲,彼此再无关系了啊!”
罗老太太急声说道,“再说,她本就不是我的亲生女,就算没有断亲,那也算不得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凭什么要帮着还债?”
罗香兰微微颔首,眼底泛起一丝嘲讽,但一抬眸,她眼底便是一阵委屈,“娘,就算我并非你亲生,但这些年,咱们情同亲生母女,怎么就不是一家人了?”
“大人,我不过是不想嫁人,和我娘争吵了几句而已,可从未做过断亲一事啊!”
罗老太太急眼,“你,你离家那日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早已厌倦咱们一家,势必要与我和两个弟弟断绝关系,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彼此各不相干!”
“我说香兰,你都扬言彼此各不相干了,哪来的脸把一堆债务领回来?”
罗香兰不停地摇头,泪眼婆娑,“不,我从未说过这种话,也从未想要断亲,更从未想到,他们竟会找到家里!”
“娘,且不说我这笔欠款如何,就算我真遇到一点困难,咱们好歹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这么多年,你我就算不是亲生的,也该生出感情来了,您如何能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罗老太太黑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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