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带女儿过来,东西已经送到了,香兰也没事了,我们这就先走了,往后你若依旧心存芥蒂,我们可以依旧不再来往,至于香兰这孩子,是个可怜人,但你放心,咱们不会从中插手。”
说完,她便拉着柳昭昭起身就走。
柳昭昭呆住,老太太这话说得从容有力,不卑不亢,既表明了来意,也表明了态度。
她柳家纵然痴情,也不会做出让人嚼舌根的事,更不会容忍旁的说三道四。
柳昭昭暗暗竖起大拇指,但她依旧觉得不够解气,转身又道:
“婶子,你家的事我没道理多管,但我还是要提醒一句,罗姐姐若一日不与刘家断绝关系,她将多受一日之苦,说不准哪次就被打死在刘家手里。”
“他家是生意人,又比你们有钱,倘若真闹出人命,他定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拿不到一分赔偿,所以这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翠婶蒙了,“等等我!”
她连忙跟上去,惊呼,“你们咋说走就走?香兰可怜成那样,你们不管不顾了?”
柳昭昭轻笑,“翠婶,人家的家事,咱们外人最好少管。”
她嘴上说得不管,但没走两步就跑到旁边石头上坐下来。
翠婶和柳老太太对视一眼,诧异道:“你咋在这儿坐着?”
柳昭昭勾了勾唇,指着不远处的院子,笑道:“当然是坐在这儿看戏了。”
如果她预料得没错,刘家很快就会过来人了。
……
刘家,刘不仁烦躁地揉了揉脑袋。
“娘,香兰小产了,身上还有不少伤痕,这事和我脱不了关系,你说,她们不会报官吧?”
真是倒霉,本来在家待得好好的,她却执意要回娘家养胎。
他好心打算接人回去,哪知香兰执意不从,他一气之下动手打了她。
没想到,香兰越养越娇气,才打了三两下就变成这样了。
刘不仁的母亲气得直瞪眼:
“你还好意思说,我早就告诉过你,怀孕的女人不能打,结果呢,你不仅不听,反而变本加厉,这都是打掉的第几个孩子了?”
当初第一个孩子被打掉时,大夫就说女人体弱,得好好保养。
第二个孩子被打掉时,大夫就说女人的身子伤了根本,如若下一个再不保住,将不可能再有身孕了。
如今香兰三度流产,肯定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刘家虽不是家财万贯,但也是小小富户,哪能要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
刘不仁想想就觉得愈发不爽,“娘,您就别总说我了,我是好心想要接她回来,哪知她不仅不从,还与我顶嘴,我哪里能纵容她?”
女人摆了摆手,“行了,事已至此,这个女人八成已经不能生育,要她已然无用,你即刻送一封休书过去,把这件事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