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道:“你个狗……”
秦妙惜低头默默看了眼自己的手,不假思索的退后半步,心中暗自发狠:你再敢乱动,老娘剁了你。
谁知那人刚冲到一半,竟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陆卿尘磕头求饶道:“小侯爷,小的没看到是您,求小侯爷饶命!”
陆卿尘耀武扬威的走到那人面前,“你说本侯眼瞎?”
“小的不敢,小的嘴贱。”男人啪啪啪的朝自己扇大嘴巴,没两下脸都红了。
“行了,看的本侯心烦。昨晚潘逊用过的酒具在哪?”
那人心虚地看向角落,小声道:“掌柜的嫌那东西晦气,小的觉得扔了可惜,就悄悄收起来。”
秦妙惜顺着他的目光从角落里找出一个包袱,果然里面装着一套酒具。
她挨个闻去,酒壶和其中一个酒杯残留了半夏的味道。
“是鸳鸯壶。”
陆卿尘凑上去一闻,“壶和杯子都有毒。”
那人忽然惊呼起来,“有毒?难怪小人养的狗舔过那杯子后就死了。”
“我看看你的狗。”
在看过狗尸体后,秦妙惜对陆卿尘点了点头,肯定道:“是中半夏毒死的。”
陆卿尘摸着下巴沉思道:“看来最有嫌疑的就是跟潘逊一起喝酒的两人,我这就让人去找。”
“知道真相的受益者。”
秦妙惜喃喃一声,“我们应该是遗漏了某些事情,再去一趟田家。”
在田老夫人的胡搅蛮缠下,他们要回了田光远的尸体,准备办理丧事。
秦妙惜二人到时正要发丧,但在门口却出了不小的变故。
“等等!”
秦妙惜急忙拉着陆卿尘躲在角落里窥视。
就见田老夫人拿着拐杖用力的打向那天夜里跪在田府门外的中年男子,口中不断骂道:“田老三你个没良心的,不是说了要给光远用最好的檀香木,为什么不是?”
“老夫人,檀香木数量稀少,儿子实在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买不到足够的檀香木做棺。”
田老三诚恳的解释,但老夫人根本听不进去,“老身看你就是舍不得那点银子,想看着你侄子九泉之下都不得安宁。你以为你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没有光远在朝堂上帮你打点,你什么都不是。”
说着,又朝他身上抡了两棍。
陆映雪自是希望自家夫君能用好棺下葬,虽然这口棺材用的是常见柏木所制,但其雕纹做工却异常精致,可见是下了大功夫的。
并且田老三给出的陪葬品也是五品官中头一份,这份殊荣让她难得长了心,竟是为其说话道:“老夫人,光远下葬的时辰快到了,咱切勿过了时辰,那可就不好了。”
田老夫人阴沉的眸子盯着田老三,厉声吩咐道:“光远的陪葬再加一盒上好的东珠,你即刻去办。”
田老三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应承道:“是,老夫人。”
那一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和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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