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两个字,“未曾。”
木锦之眼神直直的看向钱晓晓,语速放缓,“钱府男眷年迈者跟随流放西南,年轻一辈有几人入了玉香阁。”
说来好笑,这个消息居然是陛下派人来告诉她的。
“主子……”
钱晓晓不知为何,眼眶发酸,一颗心好似被人狠狠的揉搓一般,酸涩疼痛。
“若是需要,今夜写封信,明日以我的名义送去西南,我的名头给你用,即便是不做什么,也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些。”木锦之叹了口气,语气平静,“至于玉香阁的几人……我不一定能全都保出来。”
钱晓晓未曾想到她会主动插手此事,一双眼眸里浸满了泪水,手中的花灯早已脱手掉落到了地上,他后退一步,猛然跪下,给木锦之连磕了三个响头。
木锦之的手下意识的伸出,又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最后轻轻落下,受了钱晓晓的大礼。
钱晓晓磕完头,跪在地上,声音哽咽,“主子心善,是奴之幸事,从今往后,只要主子一句话,赴汤蹈火,奴在所不辞。”
“快快起来,哪里就用得着你去赴汤蹈火了。”
木锦之双手隔着衣袖,扶起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的钱晓晓。
“你是我的管家,自从入府来事情就办的极好,我用着放心。不过是想着,等你心落下来,才能更好的为我办事。”
钱晓晓低低的念着,“奴晓得的,晓得了,主子的大恩大德,奴没齿难忘。”
他的脚步向前进了两步,一双手紧紧的攥着木锦之的衣袖,一滴眼泪无声的落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木锦之自从见到钱晓晓以来,她第一次哭。
一个人就站在这里,低着头,无声落泪,可周身萦绕着的氛围却并非悲伤。
木锦之自他靠过来就僵直了身子,见到如此情形更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沉默了一瞬,想了想,最后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
她未曾想过他会因此哭泣。
或许是她不该在此时说这些的,应当等过两日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告诉他。
别是一时好心,却让他哭两场。
“莫哭,莫哭了,夜里落泪明日眼睛该肿了,到时候站在下人面前训诫时,都少了三分威严。”
木锦之干巴巴的话语,却让钱晓晓“噗呲”一笑。
“哪来的什么威严,主子莫要拿奴来打趣。”
许是因为有着每日陪吃陪喝的情分,又或者是木锦之在钱晓晓心中的形象很是温柔和善,这些日子来,有时他也能随着她的话打趣两句。
木锦之每次听到也只是轻挑眉梢,有时回上一句,有时只是轻轻一笑,从不会因此指责些什么。
木锦之是他见过的,最不像主子的主子。
也是他见过的,最最温柔心善的人。
他看过她埋身在桌案一笔一划的画着图纸的样子,也看到过她亲自动手,只为了消除那细微的偏差,而几天几夜难以合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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